（十九）灭魂(3/3)

同时，牧凌朝火狐狸示了一本证件，表明份：“我们是异调科的。”

衔蝉淡淡说：“你们是来找我的吧。”

牧凌说：“没错，我们现在已经知这次海滨市作的猫妖不是你，但我们还有一个疑问。”

他脸严肃：“那就是十七年前的事。”

“何瑶。还记得这个名字吗？”

“她……真的是你杀的吗？”

薄荷心一，也看向衔蝉。

这名字、这名字……为什么如此熟悉……

少年沉默。

火狐狸倒是抚掌笑了，“当然不是他。你们怎么会认为是他杀的那女孩？他救还来不及。”

他看向衔蝉，“事到如今，你还要隐瞒吗？还有这个小姑娘，我想她也很想知吧。”他把薄荷底的担忧看的真切。

在几人灼灼的目光，衔蝉闭了闭，缓缓讲述起曾经。

*

十七年前白猫刚学会化形，决定去人界历练。溜来后，却不知该去哪里。

那是一个雨天，他化作原形，蜷缩在街的雨棚，有一搭没一搭地着。

路边的野猫冲他嘶鸣，他懒得搭理，自顾自地阖休息。却不察，被一双手抱了起来。

“可怜的小猫，是不是无家可归呢？跟回家吧。”

那人还顺带挠了挠他的，在他的自言自语：“买鱼穿柳聘衔蝉，以后就叫你衔蝉吧。”

话语轻柔。

不知怎么的，他没挣扎，乖乖地装作人界的猫被女孩抱回家。

被收养了几个月，他渐渐适应了作为一只家养猫的生活。

他也察觉到有降灵师来过她的家，但没有把他抓走，他以为是异调科放过了他，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一日午，那是一个血夕的黄昏，窗框上挂的风铃随风飘摇，发清脆的乐声。

他像往常那样懒散地躺在她怀里。

“咦，有只黑猫。怎么会爬到我家窗台上？”女孩把他放，过去打开窗。

黑猫来，金黄的猫瞳直直盯住白猫。

他浑发直竖，认这只黑猫是他在禁地时的仇敌。

不过，为时已晚。

黑猫朝他扑过来，他意识地用灵力，女孩惊呼了一声。

噗——

一声低沉的声响，好像什么东西湮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