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2/3)

竟是同当年她一人单骑，仰望着他，问他的那番话一模一样。

直

朱漆大门发一声沉重的‘吱呀’声。

橘红的灯光在穆蓁前，映了海棠裙上的暗绣纹。

萧誉在石桌上的手指蓦然弯曲，直起来。

如今，便也彻底地确定，她也回来了。

萧誉先前或许还存了几丝侥幸。

可那面中来的冷漠和淡然，同她最后坐在紫萝苑榻上看他的神，除了面孔稚了些，又有何不同。

不愿同他走去，不一定非得需要什么理由。

萧誉好了心里准备。

他清楚萧誉，虽然他心机重，但若非自己愿意，也不会为了达到某目的，而勉自己。

“你来了。”穆蓁淡淡地开，从他现在北凉茶楼的那一瞬，她就知，早晚他们会有单独见面的这一日，但没想到，会在这个院里。

再无瓜葛便是。

那三年的痛，让她重生归来后，能忽略掉是谁害死了自己，便也不愿让人知，她有过那么一世，去了南陈，过他三年的妃。

院里一阵安静。

穆蓁随应了一声，“哦。”

不去恨他。

此时，她还未经历那三年伤害，也没有理由在这时候告诉他，之后，他会怎样的伤害她。

回忆穿过光，重新投在两人上，全是一团错综复杂。

萧誉心一沉，借着她手里那盏微弱的灯光，打量着她。

萧誉往前走了两步，将那记忆抛至脑后，温和地，“前几日我就到了，只是你没认我来。”

世回，重新活过，她也没想过，会有这么一日，却从未去盼望过。

在看到院里的人之后，穆蓁便也知，阿锁所说的鬼魂是为何。

世人公认的北凉第一人，容颜自不在话，芙蓉如面，姿动人，淡薄的月，也遮挡不住她上的艳丽。

也是萧誉最为寝难安的几日。

，手脚实在是抖的厉害，穆蓁看不去，夺了她手里的灯盏，上前打开了那把锁，“本早同你说过，这世上没有鬼怪......”

也许这时候的萧誉，还未被权势蒙蔽睛，对她还存有几分真。

良久不见动静。

自打虞氏了后，她再也没去过前殿寻过他，话也变得越来越少。

她讨厌那段记忆。

也没有半期待。

阿锁从穆蓁后冒个脑袋，愣了一瞬，安安静静地退在了门边候着。

穆蓁提步跨过门槛。

在茶楼时，穆蓁没认他。

谁也没说话。

然那话落耳里，还是有了几分揪心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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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没有喜悦。

带着那段记忆，回到了去南陈前，没再走北凉。

“我既没有去南陈，那诺言便不再作数。”穆蓁顿了顿，说的更明白一些，“之前，不过是我年纪尚小，于懵懂之时便遇上了陛，如今再回首，已无半留念，陛既如愿回到了南陈，贵为皇帝，不该来我北凉。”

沉闷的气氛，像极了前世两人最后相对无言的那段日。

哪有那么巧合。

如今那张脸没有半伪装，就是萧誉本人，穆蓁平静地看着他，比起她前世最后一看到的面孔，少了几分霾。

他不能让她知，自己也是重生归来，若是让她知，这辈，他与她便再无可能。

萧誉稳了稳心绪，找回了自己心中早已决定好的对策。

半晌，穆蓁仰目看着他。

院里的那影，应声回。

“殿可还记得当日你我许的诺言？”萧誉话语一，两人同时愣住。

夜风从两人的脚底扫过，卷走了一片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