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黑白相片(2/2)

冯静宜苦笑：“我又不信教，去教堂什么？”

要是勖大哥不她是神明的惩罚就好了，观音、佛祖、上帝或是安拉，谁赐给她姻缘她就承认谁的存在。可惜世界上并没有神，勖大哥无意于她，是他自己的意志，怪不了别的人或别的神。要怪，也只能怪冯静宜这个人引力不足。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勖大哥方湄，她是争不过的；勖大哥连方湄都不，会她吗？

冯静宜一来没继承母亲全的辩才，二来作为晚辈不敢激烈反驳，便和稀泥：“您说得对，但我还是不去了。”

二太太看她这副油盐不的样，担忧地摇了摇：“你在家呆着吧，我会为你向上帝祈祷的。说不定勖勉不喜你，就是上帝给你的惩罚——你真的不去？”

二太太一听无神论叁个字就疼，连忙制止她：“好了好了，为了给你自己积德，快闭嘴。不要你去了。你嫂说你肯定又不愿意去，又被她说中了，你怎么这么顽固呢？说去没人信，冯大帅的亲闺女，连远东鼎鼎大名的圣索菲亚都没去过。”

二太太是很有辩才的，当即反驳女儿：“那么多慕名而来参观教堂的人，难都是教徒？你就呆在你的无神论世界里坐井观天吧，亏你还学画，圣索菲亚里面有多幅宗教画堪称品，恐怕你这辈是无缘一见了。”

方湄是个悖论。

冯静宜躺在自己的小天地里，叁分钟一个奇怪的想。她明知想破了脑袋勖勉对她的觉也不会有任何改变，但还是不屈不挠地思考着、想象着，因为勖勉的一个笑容、一句简单的话都在她的脑海里反复回旋，组成一个以勖勉为基础却更令人无法拒绝的形象——这个形象永远不会对冯静宜说不。

二太太楼带着二少坐上汽车走了。冯静宜呆呆地躺在自己床上，咀嚼着心的苦涩。

她那么，所有人都应该毫无例外地喜她，二哥叁哥为她失态的样，静宜都见过。勖大哥会是例外吗？

命儿媳先在楼大厅等着，她亲自上楼请她的大小。

她看向自己卧室墙上的那幅画，画上画着圣母和一个小天使。这就是勖勉在她十叁岁生日时送给她的那一幅。与其说是送给她，不如说是投妈妈所好——勖大哥这样的人，也不能免俗。还好，这幅画的画工不差，勖大哥的品味总算还可以。否则，她就连勖大哥也不能喜了。

借给方湄的绿旗袍，方湄早已派人送了回来，正挂在衣柜里。冯静宜看过方湄穿那件旗袍的样，就对自己失去了信心。

她们这人家信教，一半是果真有信仰，另一半则是要借着信教一副令人信服的怜贫惜老的姿态来。妈妈不会明白，只要她还对自己诚实，她就不可能信教。

二太太推开女儿的房门时，冯静宜正站在镜前发呆。见此景，她忍不住：“在这里琢磨自己相貌，还不如和我一起侍奉上帝，救救你的灵魂。”相似的对话已经演了几百遍了，冯静宜从自己的影像中回神，无奈：“妈妈，别我，你早知我是一个无神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