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商女恨（3）(2/2)

尹公松开她，嘱咐莺语陪着漱玉在此稍作等候，便急匆匆地回了自己的厢房，待他片刻后折返，已经换了一参加宴席的衣服，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瓷瓶。他把小瓷瓶递给莺语，说这是他珍藏的膏药，可以缓解毒素，让莺语上给漱玉涂在手上。而他则接过了漱玉怀中的阮琴，询问她待会准备演奏的曲目。

月华如练，尹公怀抱阮琴，站在月浅笑款款，一瞬间，似谪仙凡。

“要弹琴，不便那些首饰。”漱玉蹙了蹙眉，作为一名乐师，这似乎是常识吧？

“你也一起去，”尹公抬望过来，淡淡一笑，“你只唱罢，我来给你伴奏。”

是啊，她即便去了，又如何能弹得了琴？即便勉弹了，难保不会错，到时世怪罪……她，又会如何？

“去医馆。”说罢他扯着漱玉就要走，漱玉惊愣过后反应过来，抱着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你这样难还弹得了琴？”尹公回见她一脸决绝，平静的一句话犹如冰兜浇，让漱玉浑颤抖起来。

恐惧和担忧犹如一张网将她裹挟，漱玉站在原地，脑已经一片空白。

“可是，世指名要我……”

“这……怎会……”

尹公盯着漱玉细弱伶仃的皓腕，兀自微微摇了摇：“可惜。”然而随即他的神变了，倏地伸手捉住了那对腕，漱玉被他扯得趔趄了一，正要着恼，随着他的目光望去，却发了一声惊叫。

“我的手……怎么会这样！？”

“你……要替我？”被莺语小心地抹着药膏的漱玉隐隐知了尹公的打算，虽然她从来也不相信尹公不会弹阮，但此时这样的临时替还是令她有些不安。

尹公沉思片刻，：“我有办法。”他握住漱玉微微战栗的肩膀，直视着她没有焦距的双眸，用轻柔但定的嗓音说着：“漱玉，相信我。”

漱玉，心中暗忖：这尹公平日里居简，两耳不闻窗外事一般，雍亲王世办宴这事整个教坊都知了，他却似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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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雍亲王世酒，名要我奏乐，我如何能不去？”

本打个招呼便走，却不知为何他今日谈兴极佳，破天荒地和她攀谈了起来。

尹公嗯了一声，又瞟了她的腕间：“为何腕上空空如也？”

“有何不可？我的琴技，也不至于辱没了那世。”尹公随手拨了两琴弦，不知为何，漱玉听他这话隐隐有些嘲讽的意味，但他侧着的脸上却是波澜不显。

漱玉放空的神渐渐凝聚，视野里是他那一张惊为天人的俊颜，肩上他的掌心传来阵阵温的量，奇迹般地她渐渐平静了来。

“今夜有宴？”尹公瞧她模样，似比往日更为致讲究，湖绿上襦并秋香衫裙，以黛披帛，簪琉璃步摇，耳坠明月珰，颈挂璎珞，前系着织锦香，俏丽明艳的同时又不失华贵气，打一看，竟仿若天上仙女。

只见原本白玉一般的柔夷，以可见的速度红起来，一钻心的痛也随之而来，从肤一直蔓延到心脉。

“是毒。”尹公一向淡然无波的面庞此刻略显严肃，平日里舒展的眉蹙起，无端又有别样的。

她望着尹公，缓慢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