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平行时空）(2/5)

姜义恺怀疑自己听错：“怎么，太打西边来了？难阿兄被父亲说动，终于打算纳妃……”

拐弯抹角未免太累，以文会友，合该拿些许诚意。

书还有大把时间看，陪伴母亲和兄的机会却越来越少，她须得好好珍惜。

颜珞笙本是试探他的态度，闻言也不再推拒：“得殿赏识，臣女不胜荣幸。”

“颜小不必客气。”姜义恒话音温和，“久闻才名，今日有缘相见，不知可否请小赐教。”

姜义恒不以为然：“颜小这般自谦，是在质疑我的光了。”

我无论如何也要为你找到那书。”

素月为她整理了一衣饰，裹好狐裘，扶着她走车。

确是不可多得的景。

“看来阿兄无暇与我们纵了，”姜义恺揶揄，“颜公，你我先走一步吧。”

这话不假，他一反常态，邀请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便是因为前些天偶然看到了她的诗稿。

如今疑惑得解，她垂眸：“殿谬赞，臣女才疏学浅，不敢在殿面前卖。”

颜珞笙平日居简，该有的礼数却还是知晓，她，与颜玖竹朝亭走去。

梦是假的，但父亲已经开始考虑她的婚事，她留在家中的日所剩无多。

“阿弟，不得无礼。”姜义恒轻声打断他的调侃，“只是一些诗文上的事，想与颜小讨教。”

那一瞬，他突然生与她结的念，潜意识里有预，彼此定能成为知己。

少女黑发雪肤，仅是一个侧颜，便已显现明艳无双的绝，她披着一件白狐裘，衣裙却是耀的火红，打望去，竟比雪地上盛开的红梅还要秾丽几分。

与寻常千金贵女不同，她的文风算不得秀丽清新，也没有伤悲秋、顾影自怜之类的容，反而透着浑然天成的旷达与洒脱，字迹行云、不掩锋芒，令许多男看了都要甘拜风。

颜晟的女儿自幼博览群书，诗文更是一绝，他久闻其名，却始终未曾得见，仅在旁人的只言片语中零星地听说过她笔的词句，直到那张文稿传至他手上。

“随我来。”颜玖竹，“太殿与瑞王殿也在，我们过去见礼。”

姜义恒望见车时，颇为乎意料。

“颜小？还真是稀客。”姜义恺的惊讶分毫不比他少，“阿兄，颜公约我们打猎，却又带了妹妹，看样他更改主意，要另安排了。”

自己与两人素不相识，想不通他们会有什么事需要找她。

颜珞笙落落大方地行礼：“臣女见过二位殿。”

颜珞笙有些意外，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不远亭里立着的影。

兄既与太和瑞王有约，断不可能瞒着两人贸然添她一个，相反，兄明知她会拒绝，还千方百计劝她门，或许正是太或瑞王的意思。

昨日他让颜玖竹邀请颜小，其实压没抱希望她会同意，毕竟京中人尽皆知，右仆千金鲜少公开面，即使是宴，也不见她随父母兄席。

天空碧蓝如洗，冬日的洒落，驱散几分寒冷，河面结了冰，对岸红梅如火般盛开，在纯白无瑕的雪地上绵延成灼目的艳丽。

而今，机缘已然来临。

颜玖竹令车夫向城外驶去，驱伴在旁侧，颜珞笙靠在垫上，安心地松了一气。

颜珞笙莞尔，与他一同门，各自登上提前备好的车。

“没有，”姜义恒淡然一笑，承认，“是我让他请颜小来。”

他如此开门见山，颜珞笙微微一怔，却放心来。

车帘掀起，颜小搭着婢女的手款款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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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二人走亭中，颜玖竹：“太殿，瑞王殿，这位是舍妹。”

她并非执着于几本书，而是被那个噩梦勾起恐惧，如果颜家在一夜之间遭难，她没能见到兄最后一面，即使侥幸活来，也会因为拒绝了他天晚上的邀请而后悔终生。

他素来不大关注女的外表，这次却极其罕见地多看了两。

她昨夜没有睡好，此时有些犯困，浅浅地打了个盹，被素月唤醒时，车已抵达目的地。

兄与太和瑞王好，相约游实属寻常，但兄知她脾，从不邀她一起。她以为此行仅有他们兄妹，没想到会与这两位贵人遇上。

颜珞笙行至颜玖竹畔：“阿兄，走吧。”

颜玖竹看向颜珞笙，见她神

寥寥数语，她对太的印象已颇好，他直白坦，她便礼尚往来，收起话里话外的机锋。

她虽形囿于一方宅院，界与心境却仿佛屹立于群山之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