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平行时空）(3/5)

无异，便与瑞王离开。让他留听这两位才才女谈论诗词歌赋，实在人所难，太的品他自然信得过，何况还有人守在亭外随时待命。

颜珞笙初次同太见面，对他却不算陌生，父亲和兄每每提及他，都是极尽言，她见过他赠予兄的墨宝，的确当得起坊间传已久的夸赞。

既然有缘相会，她也着实想与他一番。

亭中桌凳已被清扫净，两人各自落座，颜珞笙令素月取来车上的文房四宝及茶。

少顷，茶炉升起袅袅白雾，清幽的香气弥漫开来。

日渐，时间悄然而逝。

颜珞笙始料未及，她竟会对太产生一见如故的觉，起初她顾及尊卑，言语间牢牢把握着分寸与边界，到后来，不知不觉聊上兴，便开始畅所言。

他的嗓音清冷，语气和态度却风和煦，没有任何居临的意味，逐渐打消她的戒备与堤防。

两人从诗文谈论到书画，诸多观不谋而合，良久，颜珞笙端起茶杯，心颇有些相见恨晚。

这个念一，她自己都吓了一，余光不由自主地望向太，又飞快地收回。

他的五官生得极好，尤其是那双睛，仿佛星辰海，让人一看便挪不开视线。

她心知此举僭越，压莫名起伏的心绪，不敢再四瞟。

正神，忽然听到他的声音：“坐了许久，也有些乏了，不知颜小可愿去林中走走？”

颜珞笙应，起随他前往对岸。

红梅开得正盛，微风落枝细雪，隐约有暗香袭来，置其中，顿觉心旷神怡。

颜珞笙呼着新鲜的空气，轻声慨叹：“今日与殿一见，臣女获益良多，往后还是该时常门看看，而非困于一己之念，选择画地为牢、故步自封。”

姜义恒直觉她话里有话，却不好窥探她的隐私，于是避重就轻：“颜小虽居四方墙之，心志却在广阔天地、辽远山河，你足不，但天事皆知，可见本就不是笼中鸟。”

颜珞笙一时怔忪，埋藏在记忆的往事纷至杳来，她仿佛听到祖父与祖母疾言厉的训斥，还有几位叔伯及其妻妾儿女对她和母亲指指。

他们说她言行举止离经叛，与来自商的母亲别无二致，以后传去，堪称颜家奇耻大辱。

父亲终日忙于朝政，听过她哭诉，安她祖父母都是为她好，然后令人将她带了书房。

第二天，事不知被哪个线传到祖母耳中，她被罚在院中跪了大半天，直到力不支倒在地。醒来才知，母亲和兄替她求，也挨了一顿斥责。

之后，祖父将兄带走亲自教养，以免他近墨者黑，被她们母女引上歪路。

她终于明白，生在世家大族，注定不能照自己的意愿而活，她的行差踏错，会导致母亲和兄一并遭受牵连。

自此，她如同变了个人，凡事遵从祖父母的要求，逐渐成为他们中最理想的名门闺秀。

可打心底里，却无法压抑对外面世界的渴望，于是寄书卷，借由文字踏遍九州。

颜珞笙久静默，抬眺望连绵远山：“然而终此一生，那些都是遥不可及的奢望。”

姜义恒却：“以颜小的学识与见地，这世上除了你自己，没有任何人能将你困住。”

声音轻缓，但语气毋庸置疑。

颜珞笙无言片刻，随即笑了笑：“多谢殿宽，臣女觉得舒畅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