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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他）走了。”大小不再看我，而是转过去，继续望着远方。

这日，大小放走了迢迢，又在窗前停驻良久，忽然转过来笑：“兰儿，明日走时，要记得把这墙上的画取，一并带走。”

“小妹喜徐先生，和他走了。”大小仍是没有回，平静的声音里听不一丝起伏：“这样，也好。”

“广？”我愣住了，为什么忽然提到京城？难说……我想到了一可能，惊惧莫名，猛地跪来：“大小，我不要和二小走，我要留在黄雀岛，伺候您一辈！”

“这孩……唉。”我支起，钟妈赶上前将我扶起：“我去看看蔷儿罢。”

走了几步，忽然想起，回吩咐钟妈：“你们就别跟来了，我们娘儿俩想说说己话。”

“这……这可怎么办！还有……婚期……徐先生……小你……”我的脑一阵轰鸣，竟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来。私奔？慕容家的小怎能这等傻事？何况现还有婚约在。平时听二小说什么“婚姻自由”，没想到还真的成了！徐先生就这么走了，那，那大小的一片心意……

第3章 慕容夫人

我疑惑地看着她，没有答话，而是顺着她的目光向外望去。一艘船正缓缓驶离黄雀岛，漆黑的大海上，船上的灯火异常耀。

“大小……”她的笑容一如平常，我看在中却心如刀割。一酸涩涌上心，我已哽咽不能声。

钟妈望望天，笑：“夫人这可不是糊涂了，时候还早，大小往日这时还在书房读书呢。”

……

后来，听说那任大人也闹了一场，便要求大小代嫁。我想起他鹰一般的睛，不由打了个寒噤，这样的一个男人，大小嫁过去后，不知要受多少苦啊！

……

“这样怎能叫没事！您的脸这么难看……不行，我得叫小铭去陆上请大夫！”我急了，赶往外跑去。

“别去……我没事，真的。”大小拉住我的手，幽幽叹了气：“你这心的也该改改了，要不以后到了广可够你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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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挂着一幅西洋油画，画上女低眉浅笑，正逗着那黑墨鸟笼中的黄雀。

万般思绪涌上心，我也不知呆立了多久，大小亦没有回，目送着那船渐行渐远，直至被海上的轻雾笼住了视线，她才似梦醒一般，自言自语：“太远了……他日再见，又是何等光景？”

夜，钟妈端上消夏的果。我望着天上一明月，忽问：“蔷儿休息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