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3/4)

角。

将自己拿了一路的笔记本放在餐桌上，汗沁了的名字。一路上她的心率都没来过，现在心脏依旧躁动得像要膛。

换上拖鞋，她轻手轻脚地走向主卧的方向，站在门看了妈妈的房间。

墙纸，柜门，四件，没什么特别的，只是特别整洁，过分净。

八十多平的房算不上小，但要想再一个她，似乎又显得格外凑，她又想起那天站在路边目送黑的福特车尾灯的场景，手了自己T恤的边缘，留一汗迹。挪开了神，她回到客厅坐上沙发。

不知发了多久的呆，浴室的门开了。

白玉烟穿着大码短袖和走了来，路过睛都不知该往哪儿放的崔璨，从台给她拿了衣服。

“我去开空调，床上等你。”

她俯视崔璨的睛里并没有什么绪，却让崔璨的心像被针扎了一。

这不是她理想的第一次的场景。她想被人急切地索取，烈地渴望，而不是以乞求的姿态一场易一样的，还对有奢望的孩，承受不了自己看起来这样可悲。

“，如果你不愿意，其实我可以现在回家的。”

她不知是否该离开。太在意这个人，这盘棋又太难，每要挪动一步她都到六神无主。

“我没有不愿意，而且这是我答应你的，不是吗？”

也许不必这样谨慎，对方不喜你，你的每步棋都是输。

寂静之中，蝉鸣渐渐刺耳，这也许是崔璨最伤的一个暑假。

“，我洗香香了。”

崔璨站在房门，怯生生看向那个盘坐在蓝的床单上，望着窗外发呆的背影。

白玉烟将转向她，透过被窗外反的光线照得有些透明的浅布料，她拧了一个角度的致腰肢若隐若现。想到上就要亲手抚上那躯，红自脖颈漫上崔璨的双颊，勾在背后的双手发起抖。

“过来。”温柔的声线对她有无尽的蛊惑。

回过神来时自己早已上了床，手脚并用地爬至她的面前，每靠近一寸，所剩无多的自尊便再瓦解一分，手掌才刚搭上的肩膀，骨架就已然无法承受这满自我厌弃的沉重，拽着那份得不到回应的慕的灰烬一同坍塌在怀里。

空调的冷气围绕着崔璨，和她心里的窟窿里外呼应，如果不是这个拥抱，血都好像要立刻结冰。

“忽然连亲你都不敢了。”

靠在她柔的上，崔璨的额挨着的大动脉，有力的动顺着骨传导传耳，很有规律，和崔璨的心完全不同。

“为什么呢？”

白玉烟手臂圈上崔璨的腰，妹妹受惊般抖了抖，几乎有些可怜。

“不喜我，也不渴望我，像哄一个胡闹的小孩一样和我……让我觉自己像在恬不知耻地扰你，”说着崔璨笑了一声，“让我觉自己什么都不是。这是不是其实就是你的目的？”

心上密密麻麻像有蚂蚁在啃咬，微小却持续，让人难以忍耐的，爪一样抓挠白玉烟肋背之间。她需要再次警告自己保持距离才是真正正确的选择，才不会向心对妹妹的怜惜屈服，纵容自己哪怕一丝主动。

“我是你的。”说这句话，像用右手拿起匕首左手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