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除夕(2/2)

叶梓又心了。他还真的拿女孩的泪没办法。当天晚上，跟女友打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话，又在扣扣上聊了一会儿，才睡觉。

早晨7就醒了，但满脑都是灰暗的绪，本不想起来。

叶梓回复：睡觉。

隔了几分钟，女友才回复：“我朋友不舒服，我去找她……所以没办法过来跟你看电影，对不起。”

迷迷糊糊地了几个梦。都是纯白的，相当压抑，甚至让人到无边的恐惧。生怕被困在梦里走不来。

之后便坐在沙发上，心时而抑郁，时而烦躁。

不知不觉，又想起了在这二十多年里过的新年。

梓：“我给你家里打电话了，你妈妈说，你去了，但不是去见我。”

晚上自己随便煮了什么，由于走神，竟然把东西给煮糊了，味同嚼蜡。

兔：除夕晚上，打算怎么过呢？

兔：在你家楼>///

叶梓愣了一：你在哪儿？

不想再那些噩梦，叶梓爬起来，豆浆，蒸馒，然后打扫房间。

小学那会儿，叶梓还是个少爷呢。每年节，都会去非常豪华的地方参加晚宴。真是稽。十几年都以为自己真的是那个家里的亲生儿，后来才知，自己是被领养的。被照最严苛、效的培养方式养来的孩，被告知将会是家族继承人的孩，骄傲、充满自信的孩，最后却被简简单单地抛弃了，和妈妈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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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怎么可以浪费这么好的时光。阿梓，你一个人？

只是，在这样的节，叶梓却觉得孤寂无比。

这一次女友直接打电话过来了，另外一边，她的声音带着鼻音，明显是哭了：“当时太急了，没有听到。老公对不起，但是相信我好不好，我是喜你的，你是对我最好的人了，我还不能失去你！”

中午到外面吃了东西，午玩游戏。

第二天，便是象征着“一元复始，万象更新”的除夕。别家早就贴了联、福字，一家大大小小等着吃团圆饭，晚上看节联晚会。而叶梓的公寓里，依然冷冷清清，空气里带着冷的味。他的妈妈还跟叔叔在外地玩呢，要过完节才会回来。

这也就是为什么，叶梓在韩瑶（妈妈）面前，本不存在什么叛逆期。他知，韩瑶并不是他的亲生母亲。即使如此，这么多年依然抚养着他，把他当成亲生儿般照顾着，为了洗衣服、洗碗，她不沾的手变得通红，冻疮让肤变了，变难看了，随着岁月的逝，她丽的脸庞有了皱纹，步伐也变沉重了。他真的很谢她，想要保护她，希望她幸福，拥有一个完整的家，真正她的丈夫。哪怕为此杀了人，也无所谓。

好似其他人都离开了，已经步了闹的人群之中。只有他被留在原地，留在这个狭小、冰冷的空间之中。

叶梓：对，怎么了？

短信声响了起来，是兔发过来的。

兔：我陪你过年，好不好？^^

叶梓：“那你昨天为什么不告诉我，告诉我，我肯定会同意啊。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以为你事了。”

初中的时候，叶梓年末跟妈妈两个人一起过。吃得拮据，也不会在豪华的地方游玩。最多晚上去看看烟火，回来看联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