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2/2)

“我知。”玉辟寒说，朝前方看了一，“那边估计也没人在等我们了。”

“你当真觉得他会老老实实把石中火给你带来？”

“你休息一会吧。”玉辟寒说。帘帷被掀起，一柄剑从侧窗递，檀栎已经闭上，也就没有看到玉辟寒是怎样用扇轻巧地格住了剑尖。璁珑的剑鸣在他听来像冰晶碎裂一样漫而微弱。玉辟寒钻车外，车夫已经从座位上了来，正诚惶诚恐地查看另一倒在毂旁边的尸。

檀栎思路惊人的捷。“但是很关你的事。”

“当然，我来此之前可没有好给你收尸的准备。”玉辟寒举重若轻。“现在你挨打也挨了，石中火呢？”

“和尚不是说他跑了嘛。”檀栎说。“可见凌风举那边也很成功。我跟他约定事后在草茅碰。但他要是不遵守约定，我也没有办法。”

你向来不是谋定后动的类型，但这次也太过鲁莽。”

“因为你的死活又不关他的事。”

章九 晦朔

“他要是真带来，我也很疼。”檀栎说。“他问不来的事，我们更加问不来。”

“不是，我慎重考虑过，这是非常稳妥的法。”檀栎说。“凌风举也没有提异议。”

“我们就从剑开始。”无照说。她这时候觉得这个跟随她多年的法号有陌生，好像自打了这间屋，这代表她份，凝结她行迹的称呼就被摒弃在外。她不怕被剥开，不怕赤的难堪，但是怕巾和缁衣的遮罩之空无一，这法号本只是一个窈窕的空壳。为一个比较外向的尼姑，她过无数夫人小的闺房，很多女是一辈不楼的；她只要打量一室的陈设布置，基本就知这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没有一能让她这样烈地想起那个她很久不曾使用的姓氏，渴望向对方说那个尘世的名字。

“是我自作主张。”檀栎说。倦意一涌而上，突然无法抵御，千钧一发之际，他猛地一偏，后脑勺磕在车上。车咯噔一声停了来。

“不是我杀的。”玉辟寒也走近，圆缺掀开斗笠，求助般的看着他说。两个黑衣人面发青，嘴角都凝结着污黑的血块。

玉辟寒叹了气。“要是这千辛万苦纵虎归山，只换来石中火又多杀了几个人，你我这罪过可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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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从剑开始。”泠风余说。檀木剑架从到共摆了十一柄剑，她其中的一把放到桌上。它跟无照带来的那柄剑几乎完全一样，都有纤薄的剑和细巧的弧度，只不过一个朝里，一个朝外，以剑柄正反面纹区分，像一弯对镜的弦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