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皇帝偷看心声日志后 第110节(5/5)

却是包赚不赔的暴利买卖，一船铁拉到欧洲港，用不了吆喝就能销售一空；而算来，一上好的铁锅运到维也纳、地中海，那起码能抵得上等重的白银……这个利，谁能不喜？

总的来说，中国人在炼铁炼钢上那是几千年的名声了，从西汉孝武皇帝时就积攒起来的技术优势，直到现在仍旧不可超越——没错，欧洲人的技术是步起来了，欧洲人的界是开阔起来了；但正因为界开阔技术步，如今欧洲人才更刻意识到，中国的铁锅就是世界上最好的铁锅，中国的铁就是世界上最好的铁；在没有翻天覆地的技术革命之前，这个优势是动摇不了的。

……不过说来也怪了，东方也没啥级的铁矿吧？怎么中国人的炼铁技术就这么厉害呢？

在没有完成工业革命之前，欧洲人尚且不敢梦想着超越这几千年的地位。所以他们只是谦卑的躬来，以最温和殷切的语气询问，不知怎么才能获得朝廷的许可，拥有贩卖铁的权力呢？其余他们不敢保证，但钱一定不是问题。

“钱倒不是关键。”海知府答：“但铁涉及到安全与稳定，只能与可以信赖的国家行贸易。”

“可以信赖的国家”，这个主官标准就实在太模糊了。商人们还在茫然思索，苦苦推敲自己及自己的国家是否符合这个标准，如果不符合能不能行贿宽免，宽免不了是不是该换个国籍；只有最为博闻广识的保禄听了不对，他锐的发问：

“‘可以信赖的国家’，可是我听商会的消息，牙人也从东方买到了一船铁质的呢。”

所谓“铁质”还是客气了；照商会的准确报，这一船货中少说得有一半是钢刀钢剑，品质与数量都相当之惊人——大宗商品的供应量一向是有数的，能够对外稳定供应铁锅的中原港一只手都数得来；但数来数去，是怎么搞不清楚这一船货的来历。直到如今保禄造访了上虞，才从那一排树林一样密集的烟囱中窥探到了端倪。

“闷声发大财”是吧？牙人的心居然也这么脏！

“总不能牙人也是贵国可以信赖的朋友吧？”保禄发问：“我不懂贵国的风俗，但中双方不是刚打过海战么？”

“打过海战也不是不能从归于好嘛。”海知府明显有过预备，所以回答得很从容：“我们与牙之间有过一些冲突。但牙国已经诚心悔过，并且表达了充分的诚意。朝廷接受了这个诚意后，同意与牙人行铁上的贸易。”

保禄很锐：“请问是什么样的诚意？”

这个问话本来相当正常，但海刚峰正开，却不觉愣了一愣：实际上，将牙人列豁免名单并同意开放铁贸易，几乎是完全自于穆国公世一人的决定。而这决定也是力排众议，行压制住了阁及地方所有不同的意见——穆氏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同意与牙恢复贸易往来，只要求牙方面赠送了一些药用的植株（什么金纳树云云）以及割让了几块没有价值的土地；当时牙人自己都不以为意，当着众人的面公然指，说那些都是荒僻的小岛，本没有任何产；只不过岛屿的土地上会莫名渗黑的油脂，天气炎的时候能无火自燃，气味极为难闻……

这样的异闻，大概也只有在《山海经》中才有价值。但世却似乎非常之兴趣，执意将地盘要了来，甚至连铁这样的大饼都可以答应。海刚峰当时随行在侧，虽然同样是迷惑不解，但碍于份，亦无可如何。就算现在被问到此时，他依旧不知如何解释，只能默然片刻，照着外务的培训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