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皇帝偷看心声日志后 第114节(3/4)

坊中传的某些话本，比那《西苑》更厉害得多……”

——还有手？！

我原以为《西苑锁阁老》□□无耻，已经是天无敌了，没想到有书比它还要勇猛！这是谁的大作？

饶是世见多识广，亦不由了气：

“怎么……怎么个厉害法？”

张太岳微微瑟缩，迟疑片刻，才终于开：

“似乎，似乎牵涉了圣上早年炼丹的事……”

行了不用再说了，听到这句话该懂的人都懂了。皇帝早年以赤龙以秋白以童男女的□□炼丹，是朝廷讳莫如却又偏偏很难掩盖的诡异往事。这题材都不用再创作，随便敷衍敷衍都是一篇十八禁的·秽经典。在清虚无为摒弃人的神佛外衣掩饰，以所谓“修炼”、“”为借，尽放纵最冶最无耻最无限的·望，这是宗教用以诱惑达官显贵的密法之一——在庄严神像之前，扭曲的望突破戒律践踏经典，反而更有扭曲而诡秘的快，自古显贵莫不如此。

当然，皇帝可以，不代表面可以说。听到话本居然牵系秘闻，世的脸也变得严肃了。他正襟危坐，沉声：

“居然敢如此的冒犯圣上，漏机密，真是罪在不赦！”

张太岳：……诶不是，“漏机密”？

正义怒斥之后，世抬起来看他：

“太岳以为，该当如何是好？”

能如何呢？以《西苑锁阁老》的先经验来看，锦衣卫查抄用没有，除了几个倒霉的大臣因为不谨慎撞到刀之外，剩的书该卖继续卖，大不了改换面而已。事实上大家都明白，因为行政能力的持续衰退，到现在为止，所谓的“查禁书籍”只是一个安质的手段罢了；它的作用不是消灭传闻，而是为了让人们相信传闻已经被消灭——喔对了，在大多数况，这个“人们”，仅仅指的是皇帝陛。

揭开这个真相是很伤人的，所以张太岳颇为尴尬。但大概是于某初生犊不怕虎的责任心，他还是提了建议：

“是否可以行文京兆尹，请他们关闭一些印书的作坊？”

“这倒也不是不可以。”世：“不过，阁的意思，今年年末就该预备着明年的开科取士了。这时候的作坊不好轻动，能不能换一个法？”

平常的时候，印书小作坊关了也就关了，不过一句话的事；但到了每三年一次的科举前后，京中的小作坊要印科考资料、印各文集，承办外地士人京的各项开销，一瞬间就是石成金，成了取用不尽的金饭碗，朝中大佬争先恐后，都要在这金碗中上一。这个时候去查抄作坊，那就——那就太有魄力了。

……当然，如果张学士真要施展这个魄力，那其实也不是不行。毕竟小黄书的名声太过难听，朝中大佬肯定不能公开反对。但不能公开的反对，却未必不能暗地里株连——印刷小黄书的作坊被关闭了，大量的料却还留存在原地；只要顺藤摸瓜，立刻就可以将作坊中的印刷机及材料源全数查封，来个上一扫而空；可是吧，京中新式印刷机的技术，恰恰是由穆世开发，多半也由穆国公府，这样一来……

蒙受穆国公府大恩的张太岳有些梗住了。

世上的事，麻烦就麻烦在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如果真正铁面无私，大概天本没有难事，可谁又能那么无私无畏，从没有一私心呢？

张太岳只能，了一气，再慢慢吐了来。

“……其实再想想，这不过也只是文字上的小事而已。”他轻声说：“作坊能关当然好，不能关的话——其实也不必大动戈。”

“不必大动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