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皇帝偷看心声日志后 第120节(2/5)

“一千六百万两。”他低低：“难怪皇帝……”

市场的毒打比什么经典都更能教育人。几涨跌来，南洋资本最疯狂、最贪婪、赌最重的那一批基本被清洗净，幸存的资本心有余悸，惴惴然回忆往事，才发现大安朝廷居然并没有欺骗他们——早在南洋开战，市场剧烈起伏之时，外事及广东布政使衙门就发布公告，劝告豪商们“谨慎投资”、“小心为上”，不要被虚妄的金迷惑，还是要着于实际的产业；彼时黄金暴涨，市场兴旺，冲踩低的商人各个大发横财，当然不会在意这样小里小气的警示；但现在劫后余生，创痛，才知中国人不骗中国人，外事居然早就剧透了整个结局！

当然，改弦更张，为时未晚。黄金市场是不能碰了，所谓“着实业”，却也很显豁明白。如今大战方殷，各的需求随之暴涨，只要挤资金投资铁厂、煤矿、造船厂，那真是投多少赚多少，绝没有亏损的忧虑。这样的利当然比不过猪突猛的金投机，但被有形大手来回碾过几回之后，大家才如梦初醒，意识到实业利才是最稳妥、最可靠、最没有风险的。日斗金的买卖只有天上人才能享用，凡人还是老老实实的赚本分钱吧。

正月二十日，广东布政使衙门宣布恢复中西谈判，黄金跌回二万六千钱；

好吧，市场终于受够了。被反复玩了几回之后，就算资本家是池里养的王八，那看也该看清楚了——市场已经成了东方皇权的活傀儡，有形的大手怎么搓怎么搓，黄金俨然是老朱家的形状了！

这转变现得相当迅速。金价第一□□涨时大家都还在谈论黄金，等被碾过两回之后，大量的资本就迅速转向，涌广东浙江福建等地开设的特区，开始就地办厂延请工人，批量制造铁与船只。等到中西双方正式谈判的中途，第一批投资已经初见成效，可以为火作坊供应钢铁和煤炭了——这也是朝廷反复横，敢与西班牙人反复纠缠的底气所在；如果从火到船只全都要国家一手承办，那其实国库也是吃不太住的；但如果能够仰仗成熟的产业链，那事就容易得多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当然，这样的隐匿也就骗一骗面，在中枢肯定不是什么秘密。所以闫东楼迟疑片刻，还是伸手来，先比了个“一”，再比了个“六”。

正月二十八日，谈判破裂，双方撕毁协议，于吕宋岛外火，黄金升回三万二千钱；

世了气。

“渐趋平稳了。”

没错，有形的大手在南洋翻云覆雨，兴风作浪，背后则有不可言说的资金伺机牟利，控金价赚取匪夷所思的利。而这样密复杂、惊险刺激的金作，则基本由行闫小阁老秘密与廷一对一对接，心甘愿的充当皇权的白手。

“渐趋平稳，那投机的结果也就基本见分晓了。”世轻声：“东楼兄，你告诉我一句实话——里赚了多少？”

这样的市场，这样的涨跌，除了极少数能直通中枢的天上人，谁还能从屠宰场中脱？这白的银只有飞玄真君能赚，只有阁老能赚，只有司礼监太监能赚，只有外戚勋贵能赚；小小的南洋资本，区区的海外蛮夷，连阁大门朝哪里开都不晓得的乡野土人，就算上了桌也只是案板上的！

二月十日，双方再度恢复谈判，讨论换战俘的章程，金价降至二万九千钱，市场……

市场，有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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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国战牵一发而动全，要想拟定这份至关重要的和约，仍然需要漫琐屑的磨工夫。但无论如何，在西班牙人低之后，战场胜负的大局已经底定。十月，闫东楼秘密返京，向中枢报告此泼天喜讯；但在仔细听完之后，阁当值的世却并无欣悦狂喜之，而只是反问了他一个问题：

“金价还在波动吗？”

起了饺。

吾有三德，曰慈，曰俭，曰不敢为天先；飞玄真君隐匿掖，又怎么会冲杀在前，显修行有成的真？

有这样的本钱，双方当然可以无止尽的纠缠去。和平谈判断断续续，边谈边打，反复撕扯了大半年有余。直到当年九月，在一场剧烈的台风袭击过吕宋之后，西班牙人终于无力支撑，不得不在关键条款上让步，谈判有了实际的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