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2/2)

“他在信上说，他的那把无声剑，不知何时，生了一灵识，他起初以为，是师父的魂魄，可他为其招魂，发觉并非是阿，亦不是逐。”

柳惊霜蹙眉，瞥了他一：“你什么意思？”

施未有重，但思维还是很清晰的，他仔细数了数来人，笑笑：“我恐怕，没有办法再握剑了。不过等二师兄和小师弟赶回来，五人剑阵也是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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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施故也曾九死一生，也没见他就这么消沉去。

曹若愚呼唤着他给这把剑新取的名字，行，行，可这新生的名字，与他之间的联系仿佛太过微弱，曹若愚怎么都召不回。

历兰筝突然泪来，呜咽着，却不忍心劝他别再说了。

“四百年前，我收到一封书信，是我那多年未见的乖乖徒孙，灵风，托人转我的。”

那些鎏金的泉将他完全包裹，就像熔炉里的铁，要将他化、浇筑、凝固成一块碑石。曹若愚奋力挥剑，却无济无事。那些泉自他七窍中涌，似要腐蚀他的五脏六腑，窒息与闷痛同时袭来，令他神思昏沉。

可是这条胳膊——

“。”

詹致淳掐指，便对柳惊霜说：“要是把这里砸烂砸碎，你别来报复我们。”

他痛苦地挣扎着，他在心底呐喊：“你是我的剑，为什么不回应我！为什么！我师父他们还在等我啊！”

时刻，竟是施未用斩鬼刀为他们劈了一条生路。

“我不能，折在这里。”

“帮帮我，帮帮我。”

刚刚事态太过混，他都没有发现曹若愚不见了。

“大师兄，孙掌门，我看到剑匣就在那云里，你们一定要把何老救来啊。”施未说着，蓦地张起来，“糟了，小若愚呢？”

燕知想着想着，偷偷偏过去，不再看他。

渐渐地，他手一松，剑浮于他前，不声不响，悬而未沉。

以后还能握剑吗？还能的吧？

曹若愚睛都睁不开了，但还是凭着一劲儿，伸手，拼命地碰到那把剑。

曹若愚是掉了聚池的泉里。

柳惊霜微微瞪大了睛。

它就像自己远走的那些故人，陪伴着他，度过了每一个夏秋冬，四季更迭。

“他慎重思量之后，最终还是将那灵识从无声剑上剥离来，重新为其锻造一把新剑，他说，兴许百年之后，这一丝灵识，能借天地之力，逐渐恢复到原本的模样。”詹致淳叹，“四百年了，我竟然还记得那信上的每一个字。”

可剑始终未能回应他。

他呢喃着。

“因为，这里不会是我们砸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