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后台欢语明眷侣雪夜沉车喑素心(2/3)

“是啊，”宋华卓专注地看着前方的路，“去年此时，林婉清还咋咋呼呼地看我的笑话呢。时间过得真快。”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一页继续阅读---->>>

灼到一旁帮自己卸去发饰，一如既往的兴奋：“令仪！你看见了吗？我怎么样？奥菲莉亚最后疯的那场戏，我觉自己真的快要碎掉了！”她的语速极快，脸颊绯红，完全沉浸在演成功的激动里。

宋华卓微微侧，示意吴灼先行。两人一前一后，保持着适当的距离，默默走了依旧喧闹的礼堂。

林婉清见状，立刻机灵地挽住李珮的胳膊，对宋华卓说：“那就麻烦云笙哥啦，你可要把我们令仪安全送到家哦！我和珮哥就先走一步啦！”说着，便拉着李珮向他们挥挥手，笑着离开了。

周围的同学都带着善意的笑容看着他们，显然早已习惯了这对未婚夫妻的恩。

“嗯，”吴灼轻轻应了一声，目光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挂着冰棱的光秃树枝，“周明轩也不错，比去年步多了。”

车平稳地驶离贝满女中，北平冬夜寂静的街。车气开得十足，与外面的寒冷形成鲜明对比。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引擎低沉的轰鸣和车压过积雪的细微声响。

“我就知你能看懂！”林婉清笑得更加开心，抱着他的胳膊，几乎要起来，“我刚才在台上，散的时候，就在想，你肯定在面看着我呢！”

后台此刻已是一片腾与混。

吴灼抬望向他，又瞥了一窗外确实已铺上一层薄雪的街，略一沉，“……好，有劳云笙哥了。”

最终还是宋华卓先打破了沉默，“今晚的戏……真好。婉清似乎很擅搞这些文艺之类的东西。”

这番互动亲密自然，毫不避讳旁人，与吴灼和宋华卓之间那极力克制的氛围形成了鲜明对比。

“珮哥！你看见没有！我演得怎么样？”她抓住他的胳膊，仰着脸，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颤，睛里闪烁着寻求肯定和分享喜悦的光芒，丝毫没有平日的刁钻古怪，只剩全然的依赖和亲昵。

李珮中满是毫不掩饰的骄傲与柔。他伸手，极其自然地用指尖轻轻去她未的泪痕和掉的妆容，动作温柔无比。“看见了，从到尾。非常好，婉清，你把奥菲莉亚演活了。尤其是最后疯癫的那段，神……让人心疼。”

吴灼了一她的鼻，“看见了，从到尾。婉清，你演得极好，非常好。尤其是疯癫后的神，空茫之藏着极致的清醒和绝望，真的很打动人。”

吴灼被她的话逗笑了，轻轻了她的额：“你呀，演戏还不忘想着怎么‘震慑’你的小诸葛。”

室外，雪后的空气清冷凛冽，月光洒在薄薄的积雪上，映得夜朦胧。一辆黑的汽车静静停在路边，他快走两步，为吴灼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手掌细心地护在车门框上。吴灼低声谢，坐了去。

宋华卓站在李珮后半步，看着吴灼，神里有千言万语，他嘴动了动，最终选择了一个既亲近又不失分寸的称呼，声音低沉而温和：“令仪，天不早了，又刚过雪，路。我……送你回什锦园吧？”

“嗯，一直在看。”李珮注意到她单薄的衣衫和因为兴奋而微微汗的额，立刻将自己臂弯里搭着的呢军装大衣展开，披在了她的肩上，“穿上，别着凉。”

“真的吗？你也这么觉得？”林婉清开心地几乎要起来，随即又像是想起什么，压低声音，带着狡黠的得意，凑近吴灼耳边说：“我跟你说，最后那场戏，我看着台，虽然看不清人脸，但我知李珮肯定在！我就想着，要把这破碎演给他看，让他知，他的未婚妻可是能驾驭这难度角的！”

林婉清刚脱戏服，换回自己的常服，脸上还带着重的舞台妆，正兴奋地和戏剧社的同学们叽叽喳喳说着什么。一看到拨开人群走来的李珮，她脸上瞬间绽放比舞台上任何一刻都要明亮灿烂的笑容，像一只归巢的小鸟，毫不犹豫地扑了过去，完全不顾周围还有众多同学和老师。

一微妙而复杂的安静在车弥漫开来，混合着久别后的生疏、必须克制的思念以及共同经历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