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2/2)

我躺在床上，呼变得很艰难，痛裂。周围似乎有震动，也许是又一波余震吧。还隐隐听到规律的“嘀嘀”声，奇怪啊，那是什么声音？是实验室里的哪个仪坏了？

……“你在这个学校，我爸有说过。”

……“你的话也许可以。”

如果可以，真想坐在你边，给你泡上一杯咖啡。你要烟也可以，真的，我好像没那么讨厌烟味了。然后看着你的眉，告诉你，我居然还能想起你从小到大的所有模样。

……

说起来，好几年前，何荷允去过西西里矿，在那儿地底，有紫红的剧毒海洋。后来听她说，传说那里就是地狱之门。待会我会去到那里吗？西伯利亚离西西里岛可远呢……

嘿嘿，我幻听到的，居然是你的声音，视野里朦朦胧胧看到的，居然是你的笑。

……“你，不觉得微醺的觉最？”

……“你俩在嘛？”

从稚到成熟的声音，一层一层，重重叠叠。

噢，不对，我真的神志不清了，在国亚利桑那的时候有拍过一张大合照，在瑞典斯德哥尔也拍过好几张，音乐厅的、市政大厅的都有。不过那些都在服务上，恐怕是再也看不到了。

好困，我沉沉挪到床上躺好，手机在手中。闭上，耳中便响起重重的幻听，那些声音都从回忆的隙里蹦来，熟悉又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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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领导、老师、同学们，今天我代表全六年级毕业生……”

……“我聪明吗？”

……“今天我毕业，过来拍个照。”

……“我的新裙漂亮吗？咦——你的裙怎么像布袋似的……”

……“问题：真话国的人永远只说真话，假话国的人永远只说假话……”

……“你就是笨！”

……“早……”

死亡临近了，不会超过36小时。死了之后，我是会上天堂还是地狱？

……“你为什么喜女人？”

……“总之不准！我是班，你们别想捣！”

……“司一冉，这只是个针对现有样本的研究罢了。”

少隔了20公分。她穿着学士服，端着有公式化的笑容，优雅势的气场已现端倪。我站在她旁边，背着手，发即使特意梳理过还是糟糟的，笑得很呆。不过，好歹是唯一的合照，对不？

我无数生实验，杀生如此多，恐怕是要地狱的了。不要说“科学从事者无鬼神之说”这煞风景的话了吧，人生不过是一场旅程，行将结束之时，有个对一段旅程的期盼，总能冲淡低落的绪。

……“你也这样对你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