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体终端(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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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没有什么博弈。从一开始，这就是一场不对等的狩猎。

“继续。”将军对Aris扬了扬。

得到了最权限的许可，Aris博士一气，手指在虚拟键盘上飞速动，敲一串全新的指令代码。

“将载波频率调整至X-347坍缩频段，功率提升至临界值。”他的声音因兴奋而微微发颤：“让我们看看，当钥匙锁孔时，会发生什么。”

实验室中央，那台如棺椁般的仪突然发一声低沉的轰鸣。原本透明的防护瞬间变得浑浊，无数纳米粒在其中疯狂加速，形成了一个能的封闭场域。

舱，Yuna到周围的空气骤然变得粘稠。

那熟悉的、令人作呕的失重再次袭来，但这一次，没有坠落的惊慌。她的意识像是一滴，被行离了，抛了一片无边无际的海。

现实世界的喧嚣都在刹那间被切断。

视野中的银白迅速褪，取而代之的，是那片漫无边际的灰。

她又回到了这里。

那个没有三维空间、没有时间逝的混沌空间。

不同于上次在悬崖边的仓皇，这一次，Yuna迫自己睁大睛，直视这片虚无。既然逃不掉，那就看清楚它到底是什么。

四周的灰雾缓慢蠕动着，像是有生命的组织。那低沉的嗡鸣声再次响起，不再是单纯的噪音，而是一古老、宏大到令人战栗的律动。

像是宇宙的心。

“你又来了。”

不再是忽远忽近的低语，而是像某宏大的风琴在世界尽奏响，声波穿透了她的灵魂，引起颅骨一阵酥麻的共振。

Yuna没有回答。在这片绝对的压制面前，语言是苍白且多余的。她只是放开了绷的神经，任由那庞大的意识冲刷过自己的大脑。

放弃抵抗后，那被挤压的痛苦反而减轻了。她觉自己变成了一个透明的容，无数星辰生灭的信息、黑吞噬光线的引力波、星系在真空中无声崩解的哀鸣，都在这一瞬间穿透了她的躯。

她看到了一颗紫的恒星在百亿光年外熄灭，也听到了时空结构像枯的树枝一样断裂的脆响。

现实世界中，实验室的警报声尖锐地响起。

“神经元活跃度突破临界值，突连接率400%……500%！”

Aris博士死死盯着屏幕，原本平的正弦曲线此刻正疯狂震，却始终没有崩解，而是与另一组来自遥远星系的背景辐波形达成了某诡异的同步。

“看……”他指着屏幕，手指颤抖：“她在回应……不，是宇宙在通过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