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局者迷(2/3)

“那是我自己选的。”

许责没办法忘记这段话。

窦一说：“宋仲行这个人啊——不是人，是制度的拟人化。”

这让他想起简随安某一天来他家，没哭，只是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台上。

“她的是被、被看见、被需要。”窦一把烟掐啤酒瓶，语气平平的，“你看不来吗？那姑娘被驯得太久了，她已经分不清‘被占有’和‘被’的区别。”

过了很久，直到夜风得人发冷，许责才低声说：“可随安是真心他的。”

“不知。”

她抿，低声：“我没觉得丢人。”

她摇，轻声：“更远一吧。”

她把腾腾的，装满板栗的纸袋藏怀里，说：“给我叔叔买了一袋。”

那时她还在上中。

简随安皱眉：“叔叔就是叔叔，才不是什么表爹呢，真难听。”

她笑笑：“好歹我陪睡了那么多年。”

她没听懂

许责歉：“好好好，我错了。”

她靠着栏杆，目光落在远的天际线，已是忽明忽暗。

就凭那棵老槐树树荫大，能遮风？

许责没接话，只在烟灰缸里灭烟。

许责看她那副模样，气也不是，心疼也不是：“你到底图什么？”

一小姑娘迷成这样。

许责没再问，只拿起烟，又了一。

“回澳洲？”

不过看着简随安护着板栗的傻样，他忍不住笑：“你这是陆绩怀橘。”

她笑了一，没答，反问：“不然我住哪儿？”

许责沉默了一，说：“你这人说话真恶毒。”

“如果真有那一天，”她慢慢地说，“我不会留在北京。”

放学的时候，校门有卖板栗的。

许责听不惯这象的说法，翻了个白。

那是夏天的时候，就是可惜，夜空中一颗星星也没有。

许责笑：“买那么多，可要小心，吃太多对胃不好。”

又沉默。

窦一还是笑，眯着：“恶毒吗？我觉得准确的。你看，他不需要拍桌摔门，他一皱眉，所有人就乖了。他的属不敢说话，秘书不敢反驳，连你那朋友，那位简大小，不也被他调教得服服帖帖？”他顿了顿，轻轻吐一烟：“哦，还有我爸，一一个‘宋主任’，甘当前卒。”

“就是你那个表爹？”

火光亮起的那一刻，他看见她的神——这神太让他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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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语气却越来越轻松：“不过他应该会给我很多钱吧？当补偿费。”

空气静了半晌。

许责皱眉：“你少说这话。”

“那去哪儿？”

她想了想，语气很轻：“图他。”

又过了几秒，补了一句：“也没图成。”

“你还住在他那儿？”许责叹了气，问她。

简随安买了两袋。

她忽然转过：“要是有天，他真的不要我了，我会走的，我不会死乞白赖的。”

窦一哼了一声：“S最擅的，不就是让小M觉得那是‘’吗？”

这话题，他还和窦一讨论过。

窦一就笑了，举了个例：“那我说通俗。宋仲行就是一个S，然后调教了一群小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