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2/2)

斐时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心被看穿的恐惧，而是一本该如此的安心。

从生以来，斐时就知自己和其他人类不同，她并不是人类之间通过正常的生理行为而产的后代，她是在实验室中由外力推动卵与结合后产生的生命换言之，斐时是个试婴儿。

对方的话语一瞬间让斐时的大脑卡壳了。

但是,这一切即将结束了。

但斐时却不觉得丝毫惶恐。

方相氏忽然笑开了，明明他的五官完全被影所遮蔽，斐时却能觉到他在笑，既不是嘲笑也不是苦笑，而是一非常畅快、非常有趣的笑：你的想法真有意思。我想起来了，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很有趣。

他能看见人心中所想？

太从厚的云层中探来, 金的、透明的光芒落在天台上。

落空了。

漆黑的、的影转过楼梯拐角, 消失在斐时的中。

真相。

雨声停息了，就在这一瞬间，那场暴雨完全停止了。

因为我，就是创造你们人类的神。咦？你知啊？方相氏不知何时来到了斐时面前，他伸满了宝石戒指的右手，卡着斐时的，把她的脸往上掰去，直到四目相对。

要说为什么，那正是因为

不是吗？方相氏发了低低的笑声，你们这些人类，所要的不就是这些吗？

斐时看了那双瞳孔犹如猫一般尖锐纤细的睛，宛如亘古的石一般冷漠的睛，无端端让人觉得恐惧。

斐时站在洼之中，忽然不知该说什么了。

如果说有错，那也是一开始将人类塑造得拥有望的神明的错误。

斐时伸右手，手指过方相氏飘舞的斗篷后摆。

斐时三步并作两步疾冲上楼，雨像是浑浊的洪一般不断从她的脚边过, 她也转过了那个楼梯拐角。

斐时与方相氏隔着五米远的距离，面对面站在天台上。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着兜帽的方相氏歪了歪,问了这个乎意料的问题，无尽的财富？无穷的生命？还是都要？

斐时意识到对方所说的人类，正是如同那三个死者一般，渴望着什么而上主祭傩面的人。然而人类不正是这样的存在吗？只要是人类就会有望，望本是无错的。

就好像她早已在别的什么地方看见过这双睛千百遍了。

方相氏语气中的笑意消失了，留的只有被冒犯后的愤怒：人类这肮脏的族，竟敢犯如此亵渎的罪行！

如猫一般的瞳孔缩了缩：你上居然有我的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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