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水明亭暗幽情(2/2)

她不知自己的父亲是谁，或许是冯辕，或许是与母亲关系不清白的礼侍郎，又或许是其他男人。

这般无视显然刺痛了他。

后来南边战事频发，母亲礼佛，祈佑大黎的将士们平安归来，一走便是一年，直至战平息方归，待她重返闱时，边多了一对不足满月的双生。

母亲并非名门，而是一人家的使丫鬟，虽然目不识丁，但因勤奋好学，胆大聪被冯辕看中，侍奉其左右。机缘巧合之，母亲结识了当年还是王爷的圣上，凭着过人的才智助他夺权继位，是人，亦是同盟。

蔺安恼羞成怒，可见着前人气定神闲，稳如泰山，与方才帘的那位如一辙，纵有滔天怒意，也只能行压来了。从前他只觉得这个侄女端庄柔善，温和纯良，想不到也是这般厉害，怪不得七弟会栽在她上。

冯徽宜没有施礼，没有言语，只静静地望着湖面，当他不存在。

这大抵就是母女之间的无法言喻的缔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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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安沉脸，生生地挤一句话：“你们冯家的女人，真是喜罔顾人。”

总之，不是当今圣上。

他甩袖离去，带着恨意的声音回在她耳畔。

“你！”

虽有意外，但不以为奇。

冯徽宜听他的话里的讽意，云淡风轻地回应：“皇叔何此言？”

冯徽宜反相讥：“那是何人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贱地等着我们冯家的女人鞭打教训？”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可她面不改，仍是端庄浅笑，窥探不一丝异样，哪怕，连一丝动容也没有。

这是母亲曾对她说过的话，是诺言，又似烙印，烙不可逾越的界限。

蔺安嗤笑了声，“七弟，也就是你的七皇叔……可是死在你的上。”

为了掩盖这段隐秘的过往，母亲便成了冯辕的妹妹。

他并未就此离去，反而刻意近前，故作沉：“熙和，此此景，你不该惊讶。”

“三皇叔在说什么？熙和不知。”

“只要娘亲还活着，你永远都是大黎的公主。”

可无论如何，她都是母亲的孩。

在她思忖神时，三皇叔蔺安从亭中来，故作镇定地整理衣衫，试图掩盖方才被撞破的狼狈与窘迫。他的鬓发漉漉地贴在脸颊，面仍是红，带着几分羞恼意味。

母亲的秘密很多，哪一个，她都心知肚明。

“你当真和你母亲一样，冷血又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