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融春涧(2/3)

沉寒霄慢慢恢复了一理智，但脑海里不断闪现刚才的场景——自己那副放纵然后哭到昏天黑地的姿态，脸颊的度，低声呢喃的话语，每一幕都让他心加速。

她低，几乎贴上他红透的耳廓，声音低沉、清晰，带着绝对的占有权，完成了最终的征服宣告：

他无声地息，睫被彻底浸，眶红得骇人，膛随着无法抑制的气剧烈起伏。他从未如此——不是在尸山血海的战场，不是在波谲云诡的廷，不是在任何人面前。唯有她。

“你的，你的心，连同你的自卑与泪，从里到外，都属于我。不要再为那些‘不同’到羞愧。”

楚宁小心地为他整理衣，手指轻轻掠过肩膀，他的目光偷偷落在她上，却总是不敢直视。每一次楚宁轻声说话、俯靠近，他的呼都会不由自主加重，膛微微起伏。

他张了张嘴，却说不话来。楚宁轻轻笑，靠得更近：“放心，我在这里，不会离开你。”

“我，楚宁，心悦于你。无论你是什么样的。”

“你以为我在乎的是世俗所见的‘完整’？”她的指节抚过他绷的脊背，每一个字都敲打在他摇摇坠的心防上，“我在乎的，是你这颗总是将我推开的、固执的心！”

她的气息温而定，像一无形的绳索，稳稳牵着他，不让他落到完全失控的边缘。

她低声呢喃，每一个字都如同刻他的骨血，缓慢而清晰：

楚宁低，轻轻在他耳边低声：“好了，没事的……我在这里。”声音柔中带冷，既安抚又带着掌控，像是在让他明白——逃避是没有用的，但被掌握也不意味着危险。沉寒宵的微微松弛，却又因为羞耻而无法完全依靠，只能轻轻泣，肩膀一阵阵颤抖。膛贴着他，呼轻轻扫过耳畔，每一次碰都像在告诉他——尽彻底崩溃，也有人在这里静静接纳他的脆弱。

楚宁垂睫，鼻尖轻蹭过他到不断颤抖的耳廓，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安抚一濒临崩溃的雪狼。

“沉寒霄，你听好了。”

沉寒霄的咙里，终于溢一声再也无法压抑的、如同小兽哀鸣般的破碎呜咽。这并非源于的痛楚，而是他守至今的所有垒，在她这番直抵灵魂的诘问与拥抱中，彻底分崩离析的声响。

掌温而有力，牢牢住沉寒霄的后脑，把他整个人贴在怀里。肩膀的带着压迫，却又像是在告诉他——无论他多么崩溃、多么羞耻，她都不会让他逃开。沉寒宵微微颤抖，泪顺着脸颊落，了楚宁的衣襟。

“你现在没事了吧？”楚宁温柔而定，动作利落细心。沉寒霄轻咳一声，行收回目光，却忍不住又偷偷瞥向她的侧脸。

她说着，手臂用力，将他整个人揽怀中，让他侧坐在自己膝上。他大的躯此刻却尽力蜷缩，如同一个迷失已久、终于找到归的孩，将的脸庞与所有呜咽都埋她的颈窝。

“觉到了吗？”她的气息拂过他耳侧，“比起你一次次将我拒之千里……你上的疼，比得上你冷落我时，我这里……万分之一的心疼吗？”

楚宁静静地听着，烛光在她邃的眸里转，映照万千思绪。良久，她轻叹一声，那叹息轻得像一

他终于轻声开：“公主……臣……刚才……都……”语气低得像风过夜幕，又夹杂着羞涩与无奈。

她轻轻捧起他泪痕错的脸颊，指尖温柔地拂去不断落的。一个个轻如羽翼的吻，带着不容置疑的安抚，烙印在他的眉心、睑，和颤抖的边。

接着，她拉起他那只因极度羞耻而微颤的手，地、不容拒绝地，在了自己左心，让他掌心之，是她为他而剧烈搏动的心。

沉寒霄的外壳彻底崩塌，再也无法冷，心动与依赖涌上心。他轻轻握住楚宁的手，目光认真而羞涩：“臣...先天不足，虽凭借药与力勉维持表象，终究……并非完整之人。”他抬起微颤的指尖，又无力地垂，如同他始终无法完整的生命，“臣知公主值得世间最完满的一切，却因卑劣私心，如沟里的鼠辈，始终……不敢坦言。”

他在她怀里剧烈地颤抖了一，像被这句话刺穿了灵魂。

楚宁眉微蹙，却没有责怪，只是安静地看着他，目光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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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秘密，像一淬毒的棘刺，扎在臣的心窍之间。每每见到公主笑靥，便痛彻骨髓，提醒着臣的不。”他闭上，睫在苍白的脸上投脆弱的影，“臣之所以冷落疏远，实则是……无颜面对自的残缺，更不敢承受公主清澈目光的审视。”

“我见过你最锋利的样，”她的指尖他的发间，语气是缠绕的丝，也是温柔的锁链，“也见到了你最柔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