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魁祸首(3/3)

睡着，一直喋喋不休地说着话，声音里掺了细微的哽咽。

他们都知，这程度的伤足以致命，无力回天。

舒时平躺着，那些疼痛的觉已经没那么清晰了，他的世界里只剩耳边的声音。

何靳忽然没声音了。

我好像死了，应该是吧。

不然怎么会一声音都没有。

“能听见我说话吗？”这个熟悉的声线忽然闯脑海里。

伴随着这声音落，舒时发现自己还没咽气，因为他觉到有人将温的手掌敷在了他额上。

他吊着一气，知是钟如季来了。

这一刻的滋味无法形容，大概又酸又涩。

舒时总觉得自己在面对钟如季的时候很没息，这次也没例外。

他睛还没睁开，觉泪要先去了。

他角被人轻轻摁了摁，那意将他翻涌的委屈一，绪便如落般退去。

舒时艰难地动动，有很多话想说。

你在独立空间里应该没被鬼怪为难吧。

我不解气，那些人合伙欺负我，我才换了他们几个人。

这群人特别恶劣，伙同npc，伙同鬼怪，专门坑我一个……还想坑你。

我级过不去了，死前还是想见你……

可话落到嗓，只汇成了一句。

钟如季看见床上毫无生气的人缓缓睁开睛，若无其事地冲他笑笑，说：“我累了，想睡会儿。”

舒时听见了自己的声音，语气弱到好像风一就能散，什么都掩饰不了。

“嗯，睡吧。”钟如季握着他的手放到边，声音轻柔，像在哄他睡觉。

舒时腔轻轻一颤，用上所有气力：“醒了想见你。”

“会见到的。”钟如季说。

舒时很努力地看，没能看清楚对方的脸。

他的意识沉，如同了铅，最后一气也代了去。

听觉渐渐关闭，他听见最后一句：

“睡吧，亲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何靳正难过着，距离较远的一门响了响，一堆人接二连三地来，个个面目可憎。

钟如季仔细地将舒时的手放到被里，同时也闻见了那与死亡挂钩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