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循环(3/3)

走。何靳看他确实老实，也就没赶人。

距离判定开始没多时间了，何靳偶尔看看表，又探看看各个房门有没有人来的迹象。

直到最后三分钟，何靳才见到了回来的钟如季。

还是那副冷冷淡淡的表，自带不人间烟火的气质。

钟如季用净衣服反复着手指，好一会儿才将血迹理净。

何靳看到他上星星的血滴，不自觉害怕地咽了咽唾沫。

钟如季去一趟，回来上也带了伤，光是角就有一稍的，还在冒着血珠。

他看起来并不在意，仿佛伤不在自己上。

1号听到开门的动静，侧看过去。

钟如季丢了衣服，冷冷地看着他：“谁准你来的？”

1号回答：“不请自来，抱歉。”

“他事的时候，你在哪儿？”钟如季问了句何靳听不懂的话。

1号了一气，艰难：“在现场。”

“你亲看着，还是也动了手？”钟如季语气更为寒冷。

1号抿了，不说话了。

钟如季将目光转向何靳，意在询问。

何靳怕他，扛不住：“动、动手了。”

挥拳的动作带起风声，何靳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是把钟如季拦住了。

他心如擂鼓，语速飞快：“他在场也动了手！可舒时是他放的，而且当时那么多人，他不动手就会有其他人上！”

何靳也是在空闲的时间里才发现，1号虽然是npc，但却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

虽然不知为什么，但帮了就是帮了，绝对不能误伤好人！

1号不为自己辩解，甚至连躲都不躲。

钟如季放松攥的手，停了好久。

何靳惴惴不安，不清楚他们是什么关系，生怕自己劝错了。

然而这两人只是沉默，如一辙的沉默。

他们僵持着，逝的时间却不会停，屋里安静了许久，直到倒计时归零，判定开始。

铜门上锁，灯光转红，带着气的黑影从墙上浮现，接着钻倚墙而息的邢案的里。

钟如季和1号都看了过去，前者的表毫无波澜，后者亦然。

“邢案”撑着墙站起，除了脱臼的手臂不能动弹外，他的行动不受影响。

他因失血过多而脸苍白，着周黑的怨气，更显郁。

“邢案”抬起手，虚虚朝1号一指，1号上瞬间现一个黑的窟窿，正源源不断散着蓝光。

那些荧荧蓝光沿着一条看不见的线路往“邢案”手指输，1号的随之越来越透明。

那些蓝的数据就是1号的命，失去越多他越没法活。

对npc来说，死亡是个很象的词，相对而言，消失会更好理解些。

1号在彻底消失前回看了，又转对钟如季轻轻说：“我不是你。”

伴随着最后一个字音落，他彻底化为数据，不再拥有人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