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2/3)

叶小植看了徐一，里带着几分冷意，那些个理直气壮的人，便比自己贵几分吗？想着忍气吞声，不愿意沾惹是非，那些人便消停了吗？

若是，她是真的不想活了。

母亲愕然，继而眶通红，狠狠抱住她，“傻孩，说什么傻话。自然不是，你爹说，这世本就艰辛，民不聊生，不单单是咱们。娘不识字，说不来大理，但娘知，你只是个可怜的娃娃，那些个把什么都往你上推的杂碎，再来多说一句，我拿刀砍他们去。”

听多了，她甚至开始惶恐，夜里睡不着，听着病中母亲的咳嗽，偷偷抹泪，她跪在母亲床前问，“娘，到底是不是我害的你。”

——“不，她们怕你、畏惧你。”

她跑到家门，正准备推门去，便听见邻居吴婶在对母亲说：“阿忠走了月许了，还未回来，多半是凶多吉少了。跑帮的，有去无回的多。你得早打算了。只是如今……如今你……唉，不是我说，孟姥姥说得没错，你那闺女就是个克亲命的灾星，你瞧瞧原本阿忠是个识文断字的，你们家里也算殷实，自从生了她，接二连三的事，这村里也接二连三的事，你咋还不明白呢……”

就该什么？该去死……

叶小植心一，忙推门去看娘，扑到床前去给娘顺着背。娘却越咳越严重，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咳来。

徐只觉得后背一凉，她陡然瞪大，狠狠

叶小植声音是故作的恐惧和惊慌。

没有，他们只会变本加厉。

第六章 蔡参

她泪不争气地直掉，然后她发了疯地骂吴婶，“，你啊！”

原本母亲不吭声，说到这里她陡然发起怒来，却因为病着，一句话还没，先剧烈咳嗽起来。

村里接二连三祸事，都是你害的。

她想终于可以让娘吃顿饱了，吃饱了，兴许病能好得快些。

你若是为了你娘好，你就该……

母亲哭着送她走的时候，泪把睛都破了，“娘不中用，以后全靠你自己了，遇事机灵些，莫叫自己受委屈。”可母亲也知，这世，人在外，也不见得比在村里好受，所以母亲一直哭，怕一别就是永别。

你不该活着……

她把两个地瓜小心揣在怀里，跑得飞快，太着急还摔了两个跟，胳膊上的伤血淋淋的，她却浑然不觉，只是仔细看了看地瓜，确认没摔坏才松了气。

吴婶悻悻走了，临走还说了句，“我这都是为了你娘好，你要是也心疼你娘，你就该……”

都是你害的……

你该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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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了，母亲的病便越熬越重了。

徐还是第一次看到叶小植这样的神，又因着她那颜诡异的瞳，陡然一激灵，愤怒顿起，怒骂了句，“瞪什么瞪，我说错了吗？自己什么德自己还不清楚，还有脸瞪了是不是？”

母亲气得满脸通红，急得双手直拍床，“，呐！”

——“所以别哭，你有的，是她们忌惮的，你怕什么？该怕的是她们。”

……

叶小植靠过去，轻声在徐耳边惶恐说：“我都不敢跟别人说，就是沾了脏东西，有个小孩的鬼魂，一直抱着我的呢！那小孩一直哭，吵得我晚上都睡不着。也不知会不会吵到你们……”

叶小植想起沈荞的话，沈荞比她大不了两岁，可她却觉得她比这里所有人都要不一样，有一敛的大，那大悄无声息的，一都不张扬，不像徐这样盛气凌人。叶小植耳朵灵，听到过沈荞背地里为她说话，所以她对沈荞有一说不上来的信任。

你家里变成这个样都是你害的。

而今灾祸不断，都是你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