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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尧一耸肩：“总不会是喜我的画。毕竟我还给你送过‘那样’的生日礼，想来你也是看不上我这艺术造诣的。”

沈尧笑了一声，说：“你是不好意思来吧。”

徐信了然地笑了笑：“你很有自知之明嘛。我是来看，究竟你上有什么样的东西，能比我的。”他伸手轻轻摸了摸木质的画框：“我从馆的第一幅画看起，仔仔细细地全看了一遍，却没找到什么端倪。连你给电影里画的那幅屏风我也不喜，很不喜，可是我的职业守不允许我表现来，我只能用那张难看又绿绿的画作为背景，演完了整场戏。”

黑暗里站了一个人。

他在端详这些画，但沈尧觉得到，他不是因为喜这些画才来的。

“……谁？”里面的人觉到了有人来，便把手里的手电筒转向。

“之前总是一副在上欠揍的样，这幅画倒是不那么欠揍了。”徐信像是血外行一样的胡说起来，还笑得沈尧心。

徐信没有反驳，也只是笑了一声。

沈尧对这句话似懂非懂，他不知徐信在这个时候对他说这些什么，况且在他看来，傅明衍似乎也并没有“很看上”他的意思。

“你觉得哪里不一样？”沈尧虚心求教。

“白天我有事。”徐信把手电的光转向墙上的画。

“……我买了票。”徐信说着，从袋里一张没有检票的画展中心门票，在手电筒的光源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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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沈尧对徐信竟然还有欣赏能力有些意外，他还以为徐信对他的“敌滤镜”已经厚到看自己就和仇人没什么区别了，哪还有优可言。

沈尧看着他。

两人各自心事，站在这幅画前观望良久。

“你还是一样，像个没大的小朋友。真不知傅明衍为什么看上你。”

“态度。”

“原来影帝也逃票。我真是荣幸。”这一声已经足够让沈尧认来了，是徐信。

沈尧眉一挑，可没说什么。

沈尧把透的发向后拢起，他俏白的脸。

“你知我为什么来看你的画展吗？”徐信先打破了沉默。

他正在看的这幅画就是沈尧第一次画的那幅。

沈尧走过去和他并肩站着：“所以你为什么白天不来。现在已经闭馆了。”

见是沈尧，徐信有些意外，顺着手电筒的光看到他浑透，如果不是在雨里呆了很久，就是掉河沟里才爬上来。

“不过这幅画，我倒是很喜。”徐信说，“说不上来，我觉得这幅画和前面的那些全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