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节(2/3)

听了她这番无之语，景溯也不伤怀，反而目光中微有些欣，似乎是解决一件心大事，他毫无遗憾地闭上了。

更要命的是，柳凝发现就算自己的意志还能撑，却已近乎力竭。

为了报仇雪恨，她几乎搭了一生，想过自己会不得好死，或许会死在卫家，又或许会死在牢里……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一可能。

“够了。”柳凝淡淡打断他的话，“殿这是什么意思？代后事么？”

“何况就算你离开，我也未必会命丧于此。”他说，“我不是第一次受伤，之前也遇见过比这更恶劣的况……吉人自有天相，或许你走后，我的会找来，或许也会有其他化险为夷的机缘。”

其实，也不是一遗憾没有。

他知他的况不太好，他们上也几乎没什么粮；她素来弱，若是再照料于他，难免积劳成疾。

“明白了。”她低着，“殿说得对，既不是两人存活之局……我又何必白白搭上一条命。”

又怎会傻到为他人陪葬？

倒的时候，柳凝觉得荒谬而可笑。

但，好像也不算太糟。

远好像有隐隐的炊烟，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将林雾看错……但就算是真有人家在此，她也没有力气再朝前迈一步了。

景溯微微一笑：“你这样跟着我，也不是办法……你照顾了我一天一夜，我已是心满意足。”

然而真到了此时，却又觉得，她还是活生生的样最好、最令他心安。

可柳凝还是将景溯的一只胳膊还在自己颈间，将包裹系在上，一手举着火把，另一只手撑着他，朝外走去。

柳凝转过，看到景溯也毫无声息地倒在她边，当真应了他的话，他们会死在此，谁也不去。

但最终结果还是叫柳凝失望了，她带着景溯走了一宿，却仍离南边的关仪镇遥遥无期。她没有与，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捉鱼，大概真就是两人在山林里慢腾腾挪动，等死。

“阿凝，你素来清醒缜密，该知这并不是能共存的局面。”景溯笑了笑，轻声，“该如何取舍，难不明白么？”

最后将是两个人一起葬在这荒山野岭，谁也走不去。

最后，柳凝缓缓开。

从前时，他也想过，若是将来了地狱，定也要拉着她作陪——他们谁也不是好人，正好一起纠缠着那阿鼻炼狱、踏过那红莲业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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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你……你先转过去……

沉默。

若是抓时间，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她边有他，谁也不是什么好人，搭着伴一起地狱，总不至于太寂寞。

她带着他乘夜而行，两人上洒了剩余的驱兽粉，又有火把在手，想来野兽也不敢接近。

鼻息微弱；她又搭脉，脉象虚浮不稳，她虽不懂医，却也知这不是什么好现象。

柳凝好像了一

她并不是为自己而活，还有未查明的真相，未报完的家仇。

景溯没再中途醒来。

“我休息一，等便会如殿所愿离开。”柳凝在一边坐，淡淡，“殿，睡吧，一觉醒来后，你就再也看不见我了。”

她竟会倒在这山岭间，和荒凉的草木鸟兽葬在一起。

她一个人走，的确是最好的路。

再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应当赶找郎中替他诊治；可关仪镇离此有一两日的路程，若是她带着景溯同行，速度恐怕更慢，与也不够……真就如他所说那般，不是两存之局。

她看他是撑着最后一神，跟她代这些事，里早已是虚弱亏空。

而柳凝呆坐了片刻，瞧着前的男人，探了探他的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