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节(2/3)

他的目光从柳凝脸上移开，又望向夜空，笑：“你说小时候总听你母亲讲这些星宿的故事，都有哪些，也给我讲讲？”

“我们已经在这里待了大半个月了，也该到了启程的时候。”柳凝说，“我知你特意在此耽搁，是为了我……但再拖去，到了冬天大雪封山，要回南陈就更麻烦了，左右也是要走，不如趁早。”

柳凝说完，静静望着景溯，她想，他应该和她一样，都很清楚这个理。

柳凝嗯了一声：“我们明天就离开吧。”

“其实再多留几日，也没什么关系。”景溯看着她，“不过看你的样，好像是打算离开了。”

不过景溯并没有把他的忧虑说，正如柳凝所说的那样，离开是必然的选择，他和她一样，也有着必须要的事。

“几时了？”她慢慢撑着爬起来

柳凝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了景溯怀里，枕着他的膝。

他的私心是她。

景溯抚了抚她被夜风的发，里盛着星光，他若有若无地叹了一声：“你说得很对，但……我也有我的私心。”

“早就不记得了。”柳凝摇摇，随后却又忽然弯了弯，“不过呢，我午从林老先生的书房里，借了些有趣的东西来，倒是可一起研究研究。”

柳凝听他这样讲，愣了一，随后慢慢说：“有这么明显么？”

如果可以，他真希望她能忘掉所谓的责任，偶尔自私一回，一个无忧无虑的女。

人的本就掺杂着许多要素，有时甚至连理都不讲。

两只影被灯拉，映在后的石阶上，不知不觉间了起来，像是颈，又像是彼此依偎。

一夜过去。

他们对视了一，最后，彼此默契的微笑。

可惜这样的事，永远也不会发生在柳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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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舍不舍得，我们本就不属于这里。”柳凝说。

“怎么这么突然？”

“好。”景溯了，“不过，你真的舍得这里么？”

既然事实无法改变，那么剩的时间，好好享受便是。

“林老先生倒也是个奇人，竟了这样的东西。”景溯看了一会儿，放千里镜，归还到柳凝手里，“不过你潜到书房里，不告而取，就不怕人家教训你？”

他将开略小些的竹筒贴在一只上，漫天星星，瞬间在前放大。

“这里的生活很轻松，什么都不用想，林老先生和林夫人……”柳凝顿了顿，“他们也都是很好的人，我喜也无可厚非——但这终究不是我们的全，你有你的份，我有我的责任，我们注定只能路过这里，不是么？”

“你自己觉得呢？”他问

柳凝将一盏灯笼放在两人中间，夜寒重，灯笼却散着的光，他们低看着一张张星象图，喁喁低语，时而抬望向夜空，去找天上与图纸上所对应的星曜与天轨。

“我可是经过林夫人同意的，就算林老先生知了，也说不了什么。”柳凝说，“那书房里有趣的东西很多，除了星象图，还有许多珍奇书册……如果可以，真希望能在这里，再留得久一些。”

“但你很喜这里。”

景溯凑过去看，是一沓星象图，几本零零散散的书册，还有一支竹筒制成的千里镜。

“喜就是喜，为什么要分得那么清楚？”景溯说，“人的喜本就复杂，顺其自然便好。”

山居岁月静好，如果离开这里，她还会像现在这样么？

她说的是如果可以。

这千里镜得颇为巧，两节细不一的竹筒叠，可伸缩，镜片则是由磨得薄薄的石英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