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节(3/3)

望着摇曳的烛火，有些失神。

良久, 她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皇帝已经降旨……你能怎么？”

“他什么旨令, 是他的事，我并非不能忤逆于他。”景溯沉声说, “就算再退一步，我也有办法将你悄悄送东外……”

他声音越来越轻, 到最后收了声, 苦笑：“但你不会答应的, 对不对？”

他知她是什么样的人, 正因为了解，才会如此肯定, 她不会乖乖听他的话。

明明是那样温柔静好的一个人，唯独在复仇这件事上，定得就像一块石, 偏执到近乎疯狂的地步。

可如果不这个样，那就不是柳凝了, 也就不会是他喜的那个人。

柳凝什么话也没说, 只是靠着他, 微微仰, 后脑勺枕在他肩。

他发般地啃噬着她的脖颈, 疼痛里带着酥酥麻麻的觉, 柳凝没有抗拒, 指尖冰凉地搭在他手腕上，似乎心甘愿地任他妄为，好像他对她什么都可以。

柳凝也确实是这样想的, 就算景溯今晚要了她，她也不会拒绝。

毕竟她就要了。

与其委于衰老的皇帝，不如把她最珍贵的东西，给他。

但景溯只是缠绵片刻，便松了手，放开了她。

“你……”柳凝转，注视着男人晦暗不明的脸，末了轻轻摇，“算了。”

她也不知自己究竟想问什么，想问他是不是对自己很失望，或是有没有觉得错了人……但这些问题既矫又多余，她既然已了选择，问这些也就没有任何意义。

柳凝最终还是离开了书房，这次景溯没有再拦住她。

她回了自己房中，对着灯烛枯坐了一会儿，目光缓缓落在妆台上，那上面放着一只瘪的环。

是从关仪镇带回来的环，过了这么多日，叶早已褪枯萎，缩成一团，然而她舍不得扔，便就一直搁在桌上。

很快她就要离开这里，也不能就这么放着。

柳凝最终找来一个小匣，将枯的环轻轻放去，瞧了一会儿，上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