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3)

老班找委叮嘱了些细节，回来巡查工作。看见方灼利落脆的背影，满意，对着一旁嬉笑脸没个正形的男生们说：“看见了没有，方灼这样的才叫拖地，你们那叫什么？全是蜻蜓，一看就是平时不家务的样。”

学生们起来整理桌椅，清空场地。

从那之后，方灼的叛逆期就来了。她开始逃课。

不喜她。

方灼的梦境冗又杂。

这个方灼很小就知了。

运动会和中秋假期都快到了，三段决定提前把走廊、厕所等公共区域打扫净，这样到时候值日生随便安排一就可以早回家。

沈慕思跟着大叫：“就是，老班你偏心！”

方灼签到了拖地，负责走廊那一块。等扫地的同学打扫了一遍，才慢吞吞地拿着洗净的拖把去活。

方灼只能坐在旁边看着她。

认清现实的人，最后因为被蚊虫叮咬得难受，自己灰溜溜地走了回去。

老班扶着她喊了几声，方灼又没反应，看着是已经失去意识。她急：“背她去医务室，快！”

赵佳游余光瞥见，惊恐叫：“方灼！”

那位瘦的老太太知之后，直接拿过书包丢到外边的田里，肃然冷冽地同她：你不想读书就不要读了，以后跟那些人一样，就在地里活。大了早结婚、生孩，一辈都留在这个地方！

人群陆陆续续地来，教室闹了一阵又重新恢复安静。

老太太总是低敛着眉目，从她的边默默走过。神很少落在她上，嘴角也鲜少有笑容。

备受冷落，方灼在那个年少轻狂的童年时期，尝试了离家走，想借此试探她的真心。

午才上了一节自习，老班夹着教案走来，先说了班会日常要打的血，然后让班组织一大扫除。

那时候方灼还小，人又吵闹，大概是真的不讨人喜。在唯一的辈上碰了，就开始好奇别的家人。每当她询问类似问题的时候，似乎连敷衍都显得很表面，告诉她没有就是没有，她没有别的家人。

来想跟她聊天打发一时间，见她没什么，只好放弃，拿着手机在一旁打游戏。

“就你们话多，打扫卫生永远个囫囵。”老班嫌弃，“我跟你们说，我也不拿方灼标准，起码差别不要太大，好吧？”

她很喜织衣服，织很多的衣服，送给别的人。方灼想和她说话，缠着她，跟她亲近，她总是说：我很忙，你自己去别的地方玩。

·

赵佳游说：“老师你这就不对了，我们姿势不标准，可是我们力气大呀。那些陈年污垢我们都掉了！”

夜幕之中，院里的灯火亮着，到夜时分暗了去。蝉鸣声闹响亮，门窗始终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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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小孩的路在家中总是特别幼稚，也或许是笃定了方灼无可去。年少的孩童在不远的田地里等到了夜，都没有等到老太太来接。

几人正在说笑，方灼突地朝后趔趄一步，靠到墙上，向栽倒。

赵佳游反应迟钝，刚蹲想把人背起来，严烈不知从哪个角落闪现，直接拉着方灼的手将她架到自己背后，跟着老班跑向医务室。

人群连忙围拢过去。

她好像回到了叶云程的那个老屋前，透过窗静静看着里面的人。就像她小时候站在院角落，安静地注视着那个认真编织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