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舍(5/7)

龙妈妈有气无力，声音很低很低。

龙昆南：“好。”

他看了一沈画，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能猜到母亲想跟沈医生说什么。

可，能怎么办？

对他来说，手心手背都是。

把儿支开，龙妈妈声音很弱：“沈医生，我的况已经很重了吧，之前的医生其实已经跟我说过，我现在这况就算是换肾，也不一定就能成功，大概只有一半概率。我觉得真没有必要手术，要是治不好，岂不是白白害了孩？”

沈画没说话。

龙妈妈叹气：“我知俩孩心里怎么想的，没型上就不说，型上了却不给我，他们会愧疚，会心里过意不去。可我这当妈的，又怎么舍得要孩的肾？我家闺女游泳真的特别好，教练都说她是拿奖牌的苗！要是能早开始训练，她的成绩肯定比现在更好。以前就把孩给耽误了，现在孩好不容易走上正，再要了她的肾……”

龙妈妈说着，泪就来了。

“真没必要救我的。沈医生，你能不能帮我劝劝孩们，要是……要是他们非持给我换肾，我……我……”

龙妈妈剧烈起伏，绪很激动：“我宁肯上去死。”

沈画放开手，看向龙妈妈：“你的况的确比较糟糕了，换肾的成功率最多五成，我不建议换肾。”

龙妈妈一愣，接着就惊喜地抓住沈画的手：“沈医生，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不建议换肾？”

沈画：“不建议。你这况，肾移植手术成功率低，且就算移植成功，你这个肾也用不了多久，就会再问题。一个肾，有五成几率你可能不来手术台，有三成几率能让你多活一到两年，其他况的概率都很低，我就不多说了。综合来说，我的确不建议换肾。”

龙妈妈笑了：“好，好。沈医生，多谢你，多谢你！”

沈画拍了一龙妈妈的手：“我只是实话实说。”

龙妈妈连连：“对对，我知，我知。”

她泪婆娑：“以前我们村里的老医生说过，医生看病，看的不光是病，还有病人的心，看的是病人最需要什么。我今天才懂，沈医生你是好医生。”

沈画颇有些无奈。

她是真实话实说，而不是顺着龙妈妈的想法说，只是恰好，她的实话就是龙妈妈此刻最需要的诊断。

还没等她继续说话呢，龙昆南和妹妹就上来了。

“沈医生，这是我妹妹龙少华，您叫她少华就行。”龙昆南介绍，又忙问，“沈医生，我妈的况怎么样？”

他又看了一妹妹，抿：“最迟什么时候得手术？”

龙少华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沈画，气：“沈医生，我好准备了。”

龙妈妈连忙说：“沈医生你赶跟他们说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