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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着他，傅陵何至于此？

秦衍说着话时，江夜白从旁边走了过来。

秦衍的灵力朝着山川而去，他奋力追寻着傅陵所有的足迹，他想留他的魂魄，想寻找他的神识。

谢玉清缓慢走过去，蹲来，沙哑开：“阿衍……”

他修什么？学什么剑？到来他什么都不是，甚至于还死了他最的，他的那个人。

直到最后，他上灵力彻底消失，他终于颓然停，抱着傅陵的衣衫，呆呆坐在悟阵法中央。

“这是《太虚度世经》，传闻上古之时，有圣人悟，天曾降经书于世，才让云泽生灵万得生灵慧，兽人生火，建房造字，得万昌盛，而圣人传于世，才开云泽修真之途。傅陵得此经书，却无能度世，你既活着，总不能看着他心愿成空。”

可这山河这么大，他的灵气四寻找掠夺，却都寻不回傅陵半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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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彻底毁在这一瞬。

他得不了。

秦衍喃喃：“但是我骗了他。他应当恨我的，可他还是护着我。”

江夜白看着秦衍愣愣看着经书，他犹豫了片刻，缓慢：“而且，傅陵既已到飞升，又得天眷顾，云泽千百年来未有真正飞升之人，或许……又有转机呢？”

谢玉清急得往漩涡中心冲去：“停，阿衍！”

秦衍听得这话，缓慢抬起来，就看见空中悬浮着十卷经书。

秦衍声音沙哑，话莫名多起来：“总为着别人着想。你说就算两界灭了，又他什么事？他距离飞升一步之遥，飞升上界，不就好了吗？”

他会离开这里，他可以过好自己的人生，他可以自私，可以惜命，可以对所有人说一句，他人的罪过，与他无关。

可是他偏生喜的这个人是秦衍。是一个从业狱而来，又为云泽而生的人。

“他那时候本来是要同我成亲的。”

“其实，江尊主说得也不错。”苏问机在一旁迟疑着开，“若华真君所说，他以自续云泽业狱两界灵气，若这两界并未将他耗尽，他或许也能回来。”

可他停不来。

江夜白开声，秦衍微微一颤，江夜白看着他，许久后，他低声：“这是傅陵给你的。”

“晏明。”

“他这人就是太好了。”

“我不当骗他的。”秦衍不知为何念叨着往事，“我当早早告诉他，其实我也本也喜他，只是我不知。我该早明白，然后我们早早在一起，早一成亲。”

因他一人，他不到放，不到忘，不到面对这个人生死还能看淡，觉得这万苍生不过蜉蝣，而不取，恨而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