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2/3)

叶念文愣了愣，赵楚楚声音平静：“因为我早就知，你会说这些。”

“如果当一个好人，比当一个坏人，过得更加凄惨，那我愿意当一个坏人。”

“那我该去死吗？！”赵楚楚骤然提声，她尖叫着，“我给了她药，我不是故意的，我就罪无可赦了吗？！”

“不是所有‘应该’，人都会去，你号喊得这么漂亮，那么当初，”赵楚楚凑近他，“你更应该报警啊，你为什么不让她去报呢？”

她看着叶念文，有彻底放弃自己的麻木。

“放假前，我让他拿成绩单回去给他爸看看，他还和我说，他爸不会的，只要不烦他爸妈，他爸妈不会在意他。”

“我去找了他爷爷，才知他爸死的事，”杨齐羽想着过去，有几分伤，“之后听说他们村里闹得很厉害，去工地堵了很久，他爸的棺材一直放在工地门，他想把棺材抬回去，觉得闹归闹，至少让他爸先土为安，但没能成功，他妈打了他，让叔伯把他拉回去关上。”

“叶念文，”赵楚楚声音很轻，“把我当个人吧。”

赵楚楚笑，但片刻，她又有些失落：“可惜，你还是骗我。”

赵楚楚听到这话，她看着叶念文，片刻后，她笑了一声：“你知我为什么从来不想告诉你这些吗？”

“然后就是那个暑假，他突然在半夜给了我一个电话，他在电话里什么都没说，一直哭，最后哭嚎着和我说一句，他对不起他爸，他该死。”

“我无数次想过，想站来，为叶作证，”赵楚楚泪看着他，抓了衣襟，“可每一次，你，周边人，网络，都让我觉，我作证就是在毁了我自己。我唯一一次觉，自己可以站来的时候，就是叶说，我是个好人那一刻。”

“你该作证啊！”叶念文盯着她，有些控制不住绪，“你不该藏着这件事，如果你作了证，这个案不会输！”

“那时候二刚结束，他考得还不错，”在张勇耳机里叶念文声音断了的片刻，杨齐羽看着窗外落在窗台上的鸟雀，说起当年。

“这些话我听太多了，是，我一开始没作证，我害怕，后面看见，我只是把叶落在车上就要被骂成这个样时，你知我心是什么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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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赔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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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是叶思北的案，叶念文不可能不利于叶思北。

“会啊，”赵楚楚看着叶念文，她泪落来，“所以你知我等你等了多久吗？我等了多久，你和我说一声，楚楚我信你，楚楚你是个好人，只要你和我说一声，我可能就可以走去了。可你没有。”

“赔了，五十万，”杨齐羽嘲讽地笑了笑，“我听说村里专门还开了个会，把这钱分了分，最后落到他们娘俩手里的，好像十万都没有。他爹葬的时候，我去看过他，棺材埋去的时候，他跪在地上，一直不肯走。看着让人觉得特别难受。后来三刚开学，就听说他妈跑了，他就坐在教室里，一天天的发呆，书也不读，事儿也不，没几天，他就来问我，说叶思北怎么没来上学，

赵楚楚抬起手，她指着自己：“我很庆幸。”

“赵楚楚，”叶念文不可置信，“你不会良心不安吗？”

他脆端起茶杯，靠在沙发上，听杨齐羽说往事。

“那一刻，我才觉得有那么一勇气，去承认我过什么。然后，就是在刚才，你说你喜我，我是个好人。”

赵楚楚听到这话，她慢慢冷静来。

张勇心知叶念文是不打算让自己知这段对话，他脆就放宽心，等着叶念文回来商量。

“十七八岁吧，”杨齐羽喝了茶，“他打小没人，他妈对他其实也没多大，也就他爷爷他，但他爷爷人老了，当时的况，护不住他太多。”

“他们太过分了，”张勇皱起眉，“那时候他还是个孩吧？”

“你也是个人，不是吗？”

“你为什么非要别人承认你才站来呢？”叶念文听着她的话，难以理解，“你错了，你弥补，认罚不是应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