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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擒(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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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歌见他在益州军营还在意此等细枝末节,只好改:“先生尝尝罢,利川的炕山洋芋,好吃得很。”

祝政隐隐捂着跟在后方,冲着常歌背影说:“将军多忘事,连带了个战俘都忘了,要独回营了。”

常歌颇为满意地看着这位看起来“不可一世”的、曾经的周天行在前,轻轻牵着自己骏的缰绳。

二人被匹疾驰的力量带着,甩很远,又撞上了林边树木。一阵天旋地转的混之后,常歌才从大的痛楚中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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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政神一沉:“骤然,若被蹄踩到,即是大伤。你可能一辈不能再习武了。”

祝政默然,上前几步便接了缰绳,牵着常歌的黑鬃骏向营地走着。

未曾走几步,便听到瞭望兵洪亮的声音响彻主营:“报——建威将军回营了——”

初夏一冷月将他背影照的更为清冷漠然,难以读懂。

祝政也不回:“是么。”

他伏在背上,离祝政稍微近了一些,低声:“想不到堂堂周天,驭本事也十分了得。”

祝政仍死死固住他的上,凑近他的耳朵,低声:“称‘吾王’。”

方才常歌急着查看他是否伤到骨,并未留神祝政神,谁料他已然悠悠转醒,现正望着常歌,神读不来什么绪。

见他即将回,祝政收了捂着的右手,又恢复了凛然姿。

“将军好癖好。”祝政的声音传来。

祝政见他在人多耳杂的主帐仍这般不注意,皱了皱眉。

他审视完整个沙盘,有成竹地坐到了一旁的木几旁,将手中的山洋芋放在桌上,一时未经细想,脱:“祝政,吃么?”

祝政正:“战败不拘形式,俘了便是俘了。”

鬼使神差,不知是怎么想的,常歌又伸手摸了摸还在迷糊中的祝政的腔骨骼,这才放心来。

常歌冷声说:“旁人关心伤势,先生关心习武,别心裁。”

常歌回,将他细细打量一番,说:“哪里有个战俘?是方才擒我那位么。”

常歌短促地冷笑一,说:“吾王早已死了。”

将军主帐。

祝政迅速敛了表,漠然站了起来。

常歌冷笑:“不是么。”

祝政低声:“和他人看不看,有关么。”

言毕,他迅速将一低,从祝政握着缰绳的右臂方空隙钻,直接

祝政回看了他一,目光同月一般冰冷:“你竟觉得,要我为你驭是羞辱么。”

常歌一一个,吃的正

即察觉的,他转:“祝政!你疯了!”

常歌颇为开心:“至主营一看便知。”

祝政见他势不对,神一变,立即松了缰绳跟着跃了去。

常歌扯了扯嘴角,扬了扬手中的缰绳,说:“战俘就要有战俘的样,来为将军驭。”

山河先生牵着丑将军的坐骑,直将他送至将军主帐门

祝政左边眉尖微微动了一,常歌见状神轻微一动。

常歌见他看似无虞,直接也不回地走过他,翻骑上了在林外静默吃草的黑鬃骏

常歌见这还有不远就要树林,急促地笑了一声,说:“先生还未见过真正的大胆。”

主帐中现只有二人,一位被抓来的白面书生端坐在木几旁,而常歌则斜坐在前的沙盘边沿上细细打量,手中端着一份炕山洋芋。

常歌望了一他的白衣背影,经过方才一番波折,半束的青丝也有些了、霜白衣衫也沾上了建平的尘、利川的叶。

这山洋芋给足了调料、又加足了大红,锅之后还细细撒上一层芝麻,切成了一大小,简直满脆香。

常歌只到肺腔音涌动,咯地咳鲜血来。他简单地摸了摸自己的肋骨,好在还没断,不是什么大事。

常歌见他醒来,将手一,回敬:“彼此彼此。”

祝政仍带着这疾驰着,箍着常歌的左手臂上加了力,平静地说两个字:“大胆。”

他仰躺在地上,一旁的祝政还未醒,呈着护着他的姿势,半个背依旧撞在树上。

将士俱是惊奇,一来不知此驭者是谁、二来见此人一介书生样了兵营毫无惧、三来发现建威将军,这驭者居然是座上宾待遇。

祝政不为所动,卜醒却掀了门帘钻了来。他见着木几旁的人,先是一愣,而后笑:“这不是荆州的山河先生么。怎么亲自来我军营吃这炕山洋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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