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2(3/3)

是将来我完全无法预料的结果，一切都是他是他，我是我的。只是“我的国王认得了我”，岳嵩文把我置于他威仪的目光里。革跟棉绳跟本没有把我们的什么相容，而是彻底的对立的观照，我看他，他也看我，在这相互的审视里我们在对方上找实用的东西，疏理一相似跟无限的差异。鞭打与疼痛，快乐的与痛苦的，暴和温柔，这些在对立里获得，我在呼哧呼哧的息里用思想微笑着，我已经彻底从漫的童年游戏中醒过来了。我醒悟，我其实早就不会被那可以伤害自己的所诱惑了，我早不需要用痛苦激发自己去上一个人，不用味这样人和被的觉了。我也不是被岳嵩文所代表的比我级一等的能力智力权利的总和、权利不对等的所折服的，我从没有渴望要成为那个更胜一筹的人，或者是我暂时不渴望。那我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一魅惑的幻想力的合集？还是一张引人联想的脸，为什么事实那么单调，这才是真的东西？我现在还岳嵩文？还是不？他挥鞭的时候我是那么兴奋，是对疼痛还是对他，怎么分辨？我一直以为我的第一个人是堂哥哥，但是如果他没有打我，没有我，我会他吗？岳嵩文能教我想明白这些吗，他怎么引导我让我他，还是用那些伎俩的闲言碎语跟威利诱，这些真的能是？怪不得岳嵩文心虚，他不信我他，可怜的人，我也是、他也是，这世上有人天生就能得到，因为他们可以人，但有的人无法人，也无法觉到被，我跟老岳就是这可怜的人。

??两个可怜人的相遇。……在荒诞的享乐里，我忽然到一圣洁的神力，被赋予了使命，另一天降大任于斯人。这个神没有名字，不是宗教的，他不比任何有庙宇的偶像更有用，他只是让我到存在。我仅仅觉它存在在那里，就是我时常用来审视自己的，观照别人的……那信奉，最后关切到我个人的命运里。我觉得是有什么在控制这一切，我的生活，我笑了又上必得哭泣的生存规律，我想不它的名字，说“命运”又觉得它有失公允，不符合常识里的认知，所以是神的，神是有偏好的，他的偏好就是让我作我自己，并在冥冥中用无数次不知疲倦的同结果的试验来让我逐渐接收一切，把一切不寻常锤炼得寻常，把一切寻常煅烧得烈。岳嵩文带来的鞭与享乐，也在这位神的手变得惊人诱惑，随后又在一些变化里使他的影响趋于平常。就在现在，我再次审视一切，原来，自私、自恋的一直有我。老岳是病了的神人，我是神造的病人。这自恋式的悟让我的又一次充盈起来，几千只麻雀扑翅的跃雀，还有的新鲜错觉。是《数码宝贝》的第一季第一集，被选中的孩。我的那些思考，我的那些以第一人称开的句，我是如此迷恋这表演的成分，戏剧化的设计，就算今天老岳把我杀了我也能满意着死去，我那自毁的倾向不是于我的伤痛而是于我太迷恋自己。原来如此。而可怜的老岳，他只是一个纯然的胆小的自私自利的吝啬鬼。我彭拜着又悲从中来，我疯了太久了，我自恋得太久了，我不能再这样了，再这样我要把一切都毁，现在我还能笑来，以后呢，再找一个人来受我的害，一直都要这样？这一辈还有消停的时候吗？再刻意给自己制造麻烦然后尽自怜自恋，不断要求别人为本无法挽回的事负责任，别人承认亏欠我，这些都太幼稚了，太不好了，或者就像岳嵩文说的我该换个聪明的法达到我的目的而不是愚蠢地一直折磨耗损我好不容易得到的东西，岳嵩文教我了，他让我聪明，哪怕骗他也行，像他一样狡猾，也别再作我自己了。我又想泪了。我一会笑一会哭的，我挨打是会笑的，从小就是，惊诧荒谬然后笑，人怎么能在疼里到快乐？为这异常的发现而笑，久而久之成为习惯。我还在地上翻，在鞭搐，用力抠自己的生，很丢人的样，但是是给岳嵩文。我想这次之后我必须得变好了，哪怕是装一装，也要变好一。因为我觉到岳嵩文有伤心了，我怎么能让他伤心，他不我我也不能让他伤心，以前我那么喜他，我怎么能让他伤心，在我其实从他那得到了东西，却不准备要回给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