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仙 第8节(2/2)

烤熟了，几人各自谦让：“你吃，你吃。”

魏说不怕死地躲在山神后面吼一声：“谁知你是不是看中了我们老大的！老大，你问他！”

山神：……我一介山神，怎么还要伺候凡人啊？

当时匆忙一瞥，她隐约猜那青衣发怪是“女丑尸”。如今重明证实，她心中不觉轻松，反而更加凝重——女丑尸不过是小妖，数量再多，也不可能有能力去都城掳走人，且至今都没人发现那妖的样。

重明一噎，知自己说漏了嘴。他憋了半天，光无比地望天：“我不知。”

山神急了：“没有啊！俺从那什么女丑尸那里救了好多人，俺亲自把他们送山的……这山上平时也没有凡人来，怎么可能煞气多呢？”

姜采顺接：“知。你只是一个小山神，找你没用。”

姜采答：“这世上没人是傻。有人想我现在这里，发现些东西。想我发现什么，我得再想想。”

魏说：“老大，咱们找掳走人的妖就行了，那么多什么？”

姜采想到御妖司藏书阁中那些卷宗容，眸一闪，心中某个猜测更加清晰。

他有心想提升一自己作为“神”的地位，但旁边的魏说一烤好果，就跑向姜采去结。山神憋屈半天，只好默认了自己伺候人的角分。

重明和山神一起为两个凡人张罗晚饭。他们各自说打猎，带回来一些没有被妖怪所污的兽、野果。破旧的山神庙中烧起了火，可怜的山神和魏说一起拾柴火烧烤，很纳闷地偷偷看角落里的青年女郎和少年士——

再之后遇到姜采和重明。

魏说一声冷嗤，见姜采面对小士，声音轻柔地再问：“那追着我们的妖怪是什么？”

重明憋闷无比，最终认输，诚实回答：“女丑尸。这山上有很多女丑尸。”

姜采答非所问：“驼铃山妖气冲天，煞气十足，恐怕山还了你，你也炼化不好。”

魏说愣住：“老大？”

山神半信半疑：“当真如此？您……真的是在俺之前的山神？”

重明笑嘻嘻地收了自己的睥睨嘴脸，问那山神：“你是何时修成的山神？”

姜采心里对那大妖有些猜测，只是她瞥一重明……唔，重明是不可能告诉她的。

毕竟他“只是一个小山神”而已。

如此，四人才想起一番折腾后，天已晚，确实该休整一番，待明日再行动。

重明和姜采凉凉的眸对视半晌，见姜采有意无意地将手在她腰间剑柄上。她睫一掀，慢悠悠地望来，其剑意凛然，威胁意味十足。

那姑娘一介凡人，发垂落，紫裙铺地，素手纤纤搭在膝，正侧与少年士说话。

重明“哦”一声，很淡定：“那我是在你之前的山神，我没人祭拜后才有了你。你知驼铃山是何时被妖怪所占，知那追着你们的妖怪是什么吗？你是和我一样的倒霉鬼，家里了盗，被鸠占鹊巢咯。”

解释清楚了误会，虽然魏说和那山神仍半信半疑，但重明本就不在乎他们。重明到立在庙前的姜采边，嬉笑：“姜，你饿不饿？我给你找吃的吧。”

山神顾不上吃了，围着姜采打转：“姜姑娘，你是不是看错了啊？咋可能煞气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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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明：“我是山神，不用吃饭。”

他要被女丑尸吃了时，被山神救走跑路。

山神：“俺也一样！”

姜采瞥重明一，神略微戏谑、警告。

她典雅如闺秀，气势却像女中豪杰。

姜采满意，恍然。

山神怯懦：“一百年前。”

魏说一愣：“是赵陵？”

姜采漫不经心：“不一定。”

姜采：“我怀异能，可以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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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采四人在山中行走，寻找昨日魏说两人之所以被追赶的原因——魏说在山里醒来后查探地形，被一个土包绊住。他挖土想看绊住自己的是谁，便被女丑尸追赶了。

她看一重明，重明自己沾了油的嘴：“我……”

姜采便问重明：“驼铃山是何时被妖怪所占的？”

重明摊手，无辜而委屈地看向姜采：“如假包换。我若是妖怪，为什么要救姜？”

魏说：“……你们不能光看我一个人吃吧？老好，也不饿啊。”

次日，山中依然雨连绵。

几人谦虚半天，没人主动，最后四人只好一起吃。吃起来，庙中气氛渐渐和谐了些，真正的山神才开始絮絮叨叨：“驼铃山被大妖怪占了，山神不好当的。姜姑娘，你们要赶走妖怪，把驼铃山还俺啊。”

重明郁闷，恨恨咬一，说的话糊糊：“……姜姑娘，你真不好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