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家女 第274节(2/2)

“国号就是大黎。”

“顾予歌，阿茵，你想让我见的，我正往，我所正在的，也想让你看看。”

她看见握着刀的手鲜血淋漓，指着最困苦百姓的手指定不移。

“建师。”

“阿茵说，这世上有一个国，百姓当家，百姓主，人人一等，男女无别……初闻之时，我于雾中见晴天，只觉幻梦，阿茵将重云撕了一条，让我看了一不甚真切的模样。阿薇，她们就是那天。”

“我是你的顾予歌，也是你的阿茵，这一生有你挚友，妹，是我的最大幸事。我们的前路要你一直走，也请你一直走去，那个坐火车一个白日可从幽州到岭南的世间，那个众生乐业的人间，那个我坐在设计室里计算建筑参数的人间……我真想你亲看看。”这是她曾经说过的话。

“予歌，你给我看了天，我走了一生，到今日，无悔无愧，有笨拙，你别笑我，我本就是个该当游侠儿的，惫懒是有的，可我尽力了。”

砚台上红白鱼栩栩如生。

“何止六国封相，阿茵会成为改变这个人间的人，定远铁骑所至，枪炮所指，都是她给予这个人世的。当初的签文，是她给你的祝福，仅此而已。一个的希望自己的妹妹携龙乘凤，瀚海采珠，你不想去吗？”

车缓缓驶，越来越快，越来越大，去往遥远的远方。

床站好，顾予歌转，看见自己的床摆着一个砚台。

汹涌浩的火焰将随着散布天的星火而起。

“阿茵你看！阿茵你看见了吗！”

“谁需要我们，谁正遭受不公，谁就是我们黎国之所向。”

“‘心王……加冕，万……不老……’”

“我看见了。”她笑着说。

“女承受着格外的压迫和桎梏，每一个走向公的女人，她们最初的不公，就来自她们的血亲，是父权，又不止是父权，是她们的兄弟、她们的来日、她们的降生，皆是不公！她们会成为这世上最需要公，最勇于求公争公之人。”

雾渐渐重了，顾予歌突然看见一个恍惚的影。

废墟中七千个女齐断发。

我看见了。

“小鸽快起床，今天咱们要去参加书法比赛。”

“公，在我的手中刀，也在你们的心中，你们想要，它便在，你们想要而不得，还有大黎！”

“你不信我说的，我带了个孩来，她叫阿野，只是一个寻常少女，她讲的每一黎国的好，你都能听见阿茵。”

“我不皇帝。”

雪地上有人洒血。

“阿茵了许多许多事，离开这，你会一一看见，她把她的梦在铸在了黎国的每一寸疆土里，铁龙一般的火车，比鱼还大的船，看不见尽的路，救人命的药，启人心智的书，还有，我的刀。”

“哦，我起来了妈妈。”

她都看见了。

“南吴。”

“大黎的第一任国相，她叫顾予歌，她叫卫茵，何其有幸，我卫蔷与她作挚友，与她作妹。”

“阿茵你别听她的，她欺负妹妹的本事可是厉害的！”

泪，顾予歌睁开睛，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床上。

“阿茵你造的船可太厉害了！我了你说的玉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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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州。”

薄薄的信纸重若千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