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养小青梅 第10节(2/3)

直到回到家，枝枝的心才稍稍安定来，她想着晚上吃完饭就早些睡，这样就受不到外面的动静了。

枝枝低着沉默了半晌，再抬起时，忽然看到前方燃起星星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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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枝枝，”蒋亭突然叫她，“你是不是和你哥生气了？”

“周大娘的婆婆前几天不是死了嘛，”蒋亭数着日：“今天应该是七了，理来说，死者的魂魄今夜会回来的，所以就有家人烧纸的风俗。”

然而林氏回来却没有晚饭，她跟枝枝和谢翼：“村吴嫂突然发烧了，她年纪大了家里也没个照顾的人，我寻思晚上去帮忙照料着，可能不回来了，你们晚上早些栓门。”

“不过你哥脾气是差的。”蒋亭突然：“你别看平时我跟我哥打打闹闹的，可在谢翼哥面前，我从来不敢造次。”

枝枝怔了怔，其实谢翼的坏脾气她已经习惯了，只是昨日说的话实在难听，她才生这么大的气。

“嗐。”蒋亭满不在乎地踢了石，随：“我哥说的呗，说这两日谢翼哥的脸都不是很好，他都不敢招惹谢翼哥。”

“烧纸？”枝枝疑惑地看了她一，“烧什么纸？”

在村边的树林里撒丫转了几圈，又摘了几个野果吃，枝枝透足了气，才觉得心好了些。

是嘴贱，你不知，小时候啊我带他去镇上卖菜，人家都是招呼客人，他倒好，客人问一句他能怼人十句，到最后也没人敢来我这儿买菜了……”

枝枝默默咬了碗里的米饭，糊了一声“嗯”，终于又说了句“我知了”。

林氏这才收住嘴。

枝枝顿了顿脚步，不由问：“那……那是什么？”

枝枝一愣，没想到这事这么快连她也知了，她既没承认也没否认，问：“你怎么知？”

“是啊。”蒋亭奇怪地看她一，“你娘之前不是也去世了，你不知有这风俗？”

枝枝上午了半天的针线活，都有些了，午蒋亭来找她玩，她便跟着蒋亭去转转了。

枝枝确实不知，她那时伤心得太过，连母亲的后事都是村里人帮忙办的，后来来了鸣村，便更没有机会祭拜母亲了。

蒋亭也眯着睛看了半天，：“是你们家隔的周大娘家在烧纸呢吧。”

她是生自己的气，若她有家，若她娘没有死，她何至于沦落到如此地步，寄人篱还要看人脸，受如此的委屈。

“娘！”谢翼见林氏连这些陈年旧事都提来了，颇有些不满地看了林氏一。

不过话说回来，她哭了一晚，又过了一天，其实对谢翼的讨厌也消得差不多了，她知谢翼那个人就是这个样，她也没什么好耿耿于怀的。

枝枝看了这沉沉的天，心里的，她连忙拽了蒋亭的衣服，慌：“那……那我们快回去吧。”

她说完把谢翼拉到一边，悄悄：“枝枝去玩了一天，心肯定好了不少，你赶快找个机会再跟她个歉，我可不想再看你们俩怄气了。”

林氏却没理他，继续：“所以啊，你哥他嘴贱就是天生的，不是针对你，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等回去的时候已经傍晚了，暮四合，天渐晚，天边的黑夜一寸一寸地笼罩过来，两个小姑娘借着依稀的微光行走在路上。

此时恰好一阵凉风过，枝枝觉得上的汗都竖了起来，她声音有些颤抖着问：“死人会……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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