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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棠一边扣着扣来，问：“刚刚是你在弹钢琴吗？”

周意远把放在钢琴上的校服外递给他，说：“随便弹了几。”

周意远说：“我的借你吧。”

沈棠底的错愕和这个姿势让周意远有尴尬，他说：“刚刚有人来了。”

沈棠便直勾勾盯着他的观众，底的光毫不掩饰。

这首曲已经刻到沈棠骨里了，他踩着，垫脚起舞。

周意远的校服是最大码，很净，还有一皂角的香味。

“没关系。”沈棠说着，已经在空地摆好了姿势，他手又细又，以一个漂亮的弧度架在空中，沈棠朝周意远微扬，“开始吧。”

看他换好了衣服，周意远退了小隔间。

“好厉害。”周意远夸。

突然，旁边的小门传来一个响动，周意远循声望去，是正在换衣服的沈棠，他上衣褪了一半，白得要命的蝴蝶骨，微的发丝落在脖颈，门外传来几声聊天经过的动静，周意远忙起，一把把沈棠了材室的小门里。

他们班有合唱，要穿统一的制服，听到他这么说，沈棠弯了弯，说：“那就谢谢周意远同学了。”

沈棠倏地回，周意远这才看清他今天化了淡妆的脸，以及涂了红的薄。

沈棠似乎是有些苦恼，说：“我校服落在教室了。”

周意远迟疑了一，说：“但是我很久……”

他继续换衣服，褪掉上衣之后，周意远非常绅士地挪开了目光，看着他单薄的演服，说：“小心冒了。”

周意远也不再扭，他坐到钢琴前，修的手指落到琴键上，一串丝的音符便飞了来。

一曲毕，沈棠了些汗，底漉漉的，他着气走到周意远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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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棠佯装惊讶，探看了外面一，说：“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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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陪他们排练的时听到的前几个音。

沈棠没有穿上周意远的校服，他说：“那你给我伴奏，让我再练习一好吗？”

周意远以前没这么近距离看过沈棠穿着表演服舞蹈，以前听说过沈棠是芭小王，天赋极，人人都要艳羡他一番。他腰很细，动作优雅漂亮，柔而有力，微扬的让他看起来像是傲的白天鹅，狭小的材室空间有限。

但这也是他一个人的舞台，周意远是他唯一的观众。

一曲来，周意远都是凭借肢记忆弹，他的视线时不时落到沈棠上，便再难挪开。

他应该是化了妆，在尾有几块，亮片，被光映得一闪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