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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轻柔，像是不愿惊扰到谁。

他又重新说了遍：“师，你来了。”

“你没有错，不要怪自己。”

许凤瑶手指冰凉，柔弱无骨，她双手包裹住顾折乌的左手：“小乌，伤还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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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凤瑶有些委屈：“你走了以后，她和执法堂的人说她知真相。”

“不是。”

顾折乌眸沉沉：“师……很好……”

“自首？”

许凤瑶轻手轻脚关上门，把顾折乌拉到墙角。

“我觉得我好坏，我当时，应该对你好，事后我很后悔，对不起……”

可许凤瑶并不相信这句话，她心思细腻容易多疑，这话太象，在她这儿空泛无力。

顾折乌垂眸看着她，神晦暗不明：“你不必这样。”

许凤瑶了睛，声音有些颤颤：“齐悦好像发现了什么，她打算向执法堂告状……”

“不生气。”

“不疼。”

“师害怕什么？”

顾折乌摇了摇：“这伤不算什么，刚才有弟已经帮我上了药。”

许凤瑶里泪光颤动：“是师本事太小，没有把你保护好。”

顾折乌抚：“这不可能，当时没有人在场。她应当是心思恶毒，想拉我一起，刚好歪打正着了。”

许凤瑶睛：“白天我那样说你，你有没有生气？”

说到这儿，许凤瑶似乎再也克制不住，浑发抖，在角落故作逞地缩成一团，似乎在拼命忍着泪，但已经哽咽：“我去把事揽来，也好过把你也搭去。大不了我的清白不要了！我拼了命努力淬炼的一修为不要了！尸山血海拼杀来的掌宗大师地位不要了！苦心孤诣经营来的好人缘也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

拉开门：“师……”

许凤瑶了鼻：“给我看看你的伤。”

顾折乌眉里显几分戾气：“她是怎么说的？”

许凤瑶一门，就轻柔地拉住了顾折乌的手。

明明刚才的声音已经恢复了，现在又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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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凤瑶咬着嘴：“是师不好。”

他垂眸望她，话声平静：“你别怕，我来理。”

她不说话，只是不住地从鼻发泣的声音。

顾折乌一僵。

许凤瑶低着：“小乌，要不我去自首吧，我一直都没告诉你，叶山居死后，我日日不安，夜夜难眠，饱受煎熬，还不如咬牙认了……”

许凤瑶又：“小乌，我很害怕……”

顾折乌手指一颤，低声问：“师，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