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鱼不成只好拯救世界了[穿书] 第340节(3/3)

那时你也穿的蓝衣，发只束支木簪，腰间挂一柄木剑，无常饰，年轻青涩，不是隐君客，不是黑渊主，可我却觉得，那是我心目中最好的大师兄了。”

晏凌望着她，久久不言。

他慢慢走上台阶，走到石桌前，正看见打开的红木匣，里面一颗面目鲜活的人。

“……是玄天宗送来的，崇宗明的人。”林然表示不是自己癖好特殊，调：“是战利品。”

林然不知元景烁在想什么，踏破雍州就踏破雍州，杀了崇宗明就杀了，一封信把况说明白就可以，再好些把崇宗明的权玺送过来，可他偏偏都不，非要千里迢迢护送一颗人亲给她看看——她想起以前养过的野猫，大晚上叼着新鲜的死老鼠送给她。

她就给他了那么一次威，就在祁山那么一次，他记仇记到现在，是变着样给她报复回来。

林然很无奈。

晏凌垂眸看着那颗人，被清洗得完全净，被合起来，死前狰狞的面孔也被特意修成安详的模样，被柔华贵的锦缎裹住，放珍贵的匣一路铁骑金甲送过来。

这是残酷的战利品，一份猖狂又冷漠的宣言，又怎么不是一件暗藏心的礼

——你要他杀谁，他便杀来送给你。

晏凌抬起手，把一封信纸放上桌面。

信封边沿被拆开，信纸折半掩在封壳中，看不清里面写了什么。

这就是林然写的那封信，楚如瑶给他，不忘冷冷说她没拆开看过。

其实拆不拆开都一样，里面没有什么秘密，只是很简单的一句话：

【愿再见你蓝衣，师兄。】

晏凌没有办法拒绝这样一句话。

他没有办法拒绝她。

他知元景烁真正在想什么，就像他自己也会为了她那一句话再走来她面前。

林然看着那信，笑起来：“看来还是有用的，我还以为你不会愿意见我。”

“…何必说这样的话。”晏凌哑声：“你知我不会拒绝你。”

林然看向他，晏凌也正定定望着她。

她的神清淡，眉像永远带着一柔和的笑意，但那温柔曾经与无关，现在也只会更淡泊。

她也许明白他真正的心意，也许不明白，但那对她已经毫无意义，她的目光只望向天空，望向苍生，她孤注一掷，为了最后的胜利，她坦然任何事，利用任何一个人、甚至任何谊。

像他，像法宗的掌门，像玄天的人皇

也像他脚踩的这片地方，这偌大妖域的主人。

她有最柔的心，也是最无的铁腕——可谁又能拒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