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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月歌将目光移到她的脸上，她脸上罩着面纱，一双笼着清愁的清丽眉。单从这双睛来看，也能看面纱藏着的是个人。

便是她彻底失的那日。

但是她毁容了。

“月姬，您先别急，还有两日，事兴许还有转机。”小艾见韩月歌形摇摇坠，连忙安一句。

韩月歌打量着李玄霜，李玄霜也在打量着她。李玄霜的双目盯着她，那模样，像是要一将她吞吃了。

想要吞韩月歌的，是镜女。

韩月歌摇，转朝着殿门走去。

小艾：“月姬，婢去打发她们。”

席初从她的销魂殿离开后，去了一趟鬼界，他回来时，怀中抱着满是血的李玄霜。李玄霜脑袋埋在他怀里，只有一条雪白的胳膊垂了来，衣裳被鬼气撕开，血痕顺着莲藕似的手臂淌。

韩月歌是七叶灵犀草修来的妖灵。

李玄霜的形很是单薄，即便裹着厚厚的狐裘，也给人一弱不禁风的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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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几百年，这十鞭来，定会将她打得魂飞魄散。

那时她和其他的仿品、妖侍们挤在一起，踮着脚往前看，然而隔得太远，什么也没看到。

李玄霜穿了件白衣，上裹着雪白的狐裘，那狐裘韩月歌认得，是从前席初命人给她的。她搬销魂殿后，李玄霜就搬了销魂殿，她所有的东西，李玄霜都在用。

殿门朝两边打开，倏然来一阵北风，韩月歌眯了眯睛，再次睁开时，孙嬷嬷和织锦已经扶着李玄霜站在她的跟前。

她的脸被黄泉的鬼气割裂，如今藏在面纱的是一张布满血痕的丑陋脸庞。

韩月歌的魂魄太纯净了，镜女从未吞过这么纯净的魂魄，光是闻一闻魂魄里的香气，她都快要疯狂了。

这是她和李玄霜在云上天里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会面。在此之前，其实她见过李玄霜，只是没能看清楚的她的模样。

七叶灵犀草本就不常见，修成人形的七叶灵犀草更是天上地的罕见。

李玄霜与镜女灵识相通，镜女在通过她这双睛，看着韩月歌，连带着她也生一渴望——想要吞韩月歌的魂魄。

另一个是织锦呵斥守卫的声音：“睁大你们的狗看看，这位是玄霜姑娘，快去通知月姬，叫她来接见玄霜姑娘。”

韩月歌没料到李玄霜会主动来找她。

韩月歌与小艾对视一。

说话间，寝殿外响起孙嬷嬷的声音：“哎哟，我的玄霜姑娘，您慢，了这么大的雪，您伤势还没好，要是让殿知您跑来，又该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