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2/2)

明敬舟。

“都是陛的儿，为什么宸王就不能……”

“什么？”原本还懒洋洋地明存甫瞬间坐直腰杆：“常胜将军？”

“那个郑望楠，女儿上次跟六哥门时，见过的。”玖珠把事经过说了一遍，“他嘲笑我选的发钗款式俗气便罢了，还想问我是哪家的人。”

怪她见的世面少，不知京城里的人，会专门养蛐蛐当。

想到连一个小孩都敢说贵妃娘娘是妖妃，玖珠心里不是滋味。娘娘与宸王那般善良，怎么能抵挡京城里这些人的排挤？

这手段严不严厉不好说，但侮辱肯定是极的。

“嗯。”

“唉。”明敬舟叹息。

坐上车，玖珠捂着荷包心疼：“六哥，我刚才不小心死了别人家的蛐蛐，陪了一笔丧葬费。”

玖珠乌溜溜的睛看着紫袍公，磨蹭着小碎步，退到自家车边。

“陛大怒。”明敬舟在桌边坐，就着残茶把糕吃，扭看女儿。

京城里男孩怎么回事，一言不合就问女孩姓甚名谁？

闺女，你究竟对宸王品，有什么曲折离奇的误会？

他扬起鞭走，忽地转看着玖珠鬓边的金枝缠钗：“你是哪家姑娘，我以前不曾见过你。”

据传宸王了近百金买一只蛐蛐，还为它取名常胜将军。如果真是这位殿的蛐蛐，妹妹上那银，可能只够葬蛐蛐几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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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把一枚酥糖玖珠的嘴里，小声：“玖珠乖，莫谈朝事。”

“陛神烁烁，江山为伴，万民归心，就连调兵谴令都掌握在手。”玖珠不解地看着明敬舟：“这么早立储，对陛有什么好？”

沈氏与明敬舟齐齐看向玖珠。

“主人叫它常胜将军。”

“赔、赔了多少？”他咽了咽涩的咙。

注意到小姑娘的动作，紫袍公轻啧一声，这谁家养来的小姑娘，天真成这样。待日后嫁了人，还不得被婆家人欺负成包？

“可如今几位皇皆已成年，陛偏苏贵妃，只怕连江山，也会被这对母夺走。”

整个京城，除了荒唐的宸王，谁还敢给蛐蛐取这名字？

“我怀疑，”她摸了摸，表，神中充满了智慧：“他想打听我是哪家的人，是为了借此嘲笑我们全家。”

玖珠把酥糖咬得咔嚓作响，谈齐王怀王都可以，为何不能说宸王？

“发生了何事？”沈氏随问了一句。

“你们不是说，陛如今才五十又一？”玖珠不明白朝臣为什么要急着让皇帝立储，这跟民间那些人，指着力旺盛的辈说，我觉得你早晚会死，先把家产提前分好，有什么区别？

有问题的不是她，是整个京城的人。

“什么蛐蛐？”明存甫知京城一些纨绔弟，喜养蛐蛐，以斗蛐蛐为乐。

“怎么啦？”玖珠伸手轻轻拍着明敬舟后背：“是不是父亲你举荐的王爷，陛也不满意？”

玖珠疑惑看他。

“都是些朝中小事。”明敬舟勉一笑，端起沈氏面前的残茶喝了两：“今日有人在朝堂上奏，想让陛立储，怀王与齐王呼声最。”

玖珠见紫袍公也用“兔即将被烧烤”的神看她一后，才挥鞭离开，终于确定了一件事。

“陛呢？”沈氏取了一块糕递到明敬舟面前。

“那肯定是郑望楠了很过分的事，宸王才会如此。”玖珠笃定：“宸王温柔善良，肯定不会无缘无故惩罚人的。”

“他让郑望楠去的稚童开蒙甲班。”

明存甫瞬间松了气，这么便宜，肯定不是宸王的常胜将军。

明敬舟默默摇，如果真的只是这样，他又不会叹气了。

几日后，玖珠正在家中陪母亲喝茶，就见父亲神凝重地走门。

“抄书有什么不对？”沈氏有些诧异，宸王这次收拾人的手段，倒是比以往温和。

“赔了这么大一块银粒呢。”玖珠伸自己的小拇指，比了指甲一半的距离。

“妹妹。”明存甫抱着几本书过来：“走，我们回家。”

“罢了。”紫袍公翻上，接过随侍递来的鞭：“本就是会死的玩意儿。”

“宸王行事，甚是荒唐。”提及未来女婿，明敬舟额上的皱纹多了好几：“据说前几日平远侯世惹得他不兴，他把人领学堂抄书。”

其他王爷都有人举荐，唯独女儿的未婚夫，文官憎武将嫌，无人举荐。

虽不是有意，但这蛐蛐确实被她不小心死了。

“那个……”玖珠朝紫袍公福行礼致歉：“对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