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来妆 第2节(2/3)

但她也不动气，仍旧慢吞吞地：“娘，何必发愁，我就是一辈嫁不去，留在家里陪着娘和弟弟，也比嫁给可能想害死我的人好。”

许夫人不能甘心：“那你可怎么办？”

更别说卖那些脏地方了，那还不如一撞死了好。

总赖在床上也怪累的，这么多天躺得她酥骨，许夫人的到来将这一方的清静打

又把常家那个“小贱人”骂了一通，千不要脸万不知廉耻的，许日无事，耐心听着，也不打断，直到许夫人自己说得累了，停了来，她才吩咐：“青枣，给娘倒杯茶来。”

她气慢悠悠的，但话语是原少女许会说的话，许夫人丝毫没觉得异样，皱眉片刻，便：“算了。幸而你救了过来，不然我再饶不了她们。”

对在贱籍的婢们来说，吉安侯府这样的地方是第一等的安立命之地，哪怕卖到皇去都不如侯府好，一墙隔绝一生，哪天没了，连个声响都传不。

她的外表回到了少女时期，可她的心态回不来，灵魂不能被改写回。

听她说疼，许夫人就不敢说什么了，忙：“那就依你罢。”

许夫人走了，许了自己的腰。

有跌撞地连忙掀帘去了。

小婢女之一连忙听令，许夫人接了茶，既满意女儿如今的乖巧孝顺，又对小婢女生了挑剔：“真是两个算盘珠，拨一才动一。儿，这样的丫临时上来伺候你几日也罢了，久呆着可是委屈了你。等闲了，娘另挑两个好的来你使。”

总在窗绣手帕的两个小婢女很喜叽叽咕咕，许从她们嘴里大致拼凑原主的格：养大，有骄纵，有时胡搅蛮缠，总的来说，是一个常见的十七八岁小姑娘。

不明没决断的人大多如此，许没再，也没往心里去。许夫人的很明白，只要她拿定主意，许夫人最后会依了她的。

从醒来起，她唯一的娱乐活动就是照镜，照了几天，把自己的觉照得可良好了，许夫人的哭诉她十分不能苟同。

“胡说，姑娘大了哪有不嫁人的。”

许摇了摇：“娘，我倒觉得青枣和红榴不错，虽拙了些，这几日事尽心尽力，我也熟惯了她们。再换生面孔来，这屋里走灯一样，闹得我疼。”

许看在里，微微叹了气，：“娘若责怪她们，打发她们到别当差便是，何必说到一个‘卖’字，难缺那几两银使吗？”

许候她喝完大半盏茶，方再度开：“娘，明日就着人去告诉萧家，不与他家结亲了吧？”

往一起挤了挤，脸都很惊恐。

许与她的格截然不同，她不准备、也无法扮演。

许给她哭得两条黑线从额角直挂来。

她笑了笑：“大概罢。我死而复生一遭，觉得许多事都不重要了，能活着，重新看见娘和弟弟就是最好的。”

这个说辞糊别人不一定，对许夫人来说够了，她轻易就相信了，而且动得不轻，嘤嘤又抹起泪来：“萧那个有无珠的，我这么好的儿，偏他瞎了！”

这话许听不明白，许夫人望向她疑问的脸庞，一阵悲从中来，拿帕捂了脸就呜呜咽咽起来：“我可怜的儿，难当娘的不知委屈了你吗？可事到如今，你不嫁给萧世，又能怎么办呢，你已经这个年纪，又破了相，你弟弟说替你找好大夫，在外面跑了几天，影也没找见，可见是难了，呜呜，我苦命的儿啊……”

提到这个，许夫人犹豫了：“……我再想想。”

许夫人止住了泪，上。而直到这个时候，她终于有疑惑起来：“儿，你的脾气好像变了些？”

两个婢女原不在许夫人的心上，她有更上心的事，一想，就又发起愁来：“儿，那萧家那边该怎么办？”

青枣和另一个叫红榴的小婢女一起又白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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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望一白芙，白芙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婢这就去传太太的话！”

许抬扶了扶额——借以遮掩自己的无动于衷：“他家不是要退婚吗？退了就是。”

她怎么就已经这个年纪，又怎么就破了相了？

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