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一夜听春雨 第10节(2/3)

蔡婳顿时红了脸，又窘又急，泪汪汪，看起来更可怜。

“那正好，看戏吧。”娴月也从碟里拿了一把瓜开始磕：“你看，荀文绮憋着坏呢。”

，原来是荀郡主她们一拨人在玩围棋，蔡婳是没有机会上桌的，玉珠碧珠今天却好像转了似的，行把她拉上桌，和一个穿碧衫的女孩棋。

其余人围着棋局观战，荀郡主也坐在棋桌侧面，看戏似的磕着瓜。

“她哪有丫鬟，只有一个姨娘跟着，又不来这里面。”有心直快的女孩说。

“理她呢。”她毫不在意地，把拆开的玉环给玉珠看：“你看这，我不喜这个纹样，想改一个呢。”

蔡婳没明，但女孩们都知她说的是什么，有些心善的，顿时就不说话了，也有人说：“你的丫鬟呢，怎么没帮你看着。”

她一面着急，一面找起来，她找完上，又在桌上地找，哪里还找得到，周围女孩见状都让开了，大分是置事外的意思，蔡婳没有丫鬟帮着找，只能自己一个人弯腰去看桌底，偏偏棋的人完全不她，动也不动，她只能低声气：“请挪一脚，我找找我的玉佩。”

只没苍蝇一样翻找，有不惹事的女孩，就避开了，留的全是看戏的，围成一圈，看她找了各自绣墩面，把炕上铺的垫也翻开，全找了一遍，只是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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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你带来了？”有女孩问她。

她要是委婉还好，这样一说，荀郡主立刻就挑起了眉。

“这块玉佩我从来不离的，我来的时候还摸了一呢，就系在裙上。”蔡婳急得如锅上的蚂蚁，比给大家看：“是岫岩玉的，有个金扣，只有这么大，雕着一只小麒麟。”

“这是我娘留给我的。”蔡婳急得泪都快来了：“况且这是贴的东西，万一落到外面……”

“你自己的玉佩你自己不看好，找我们什么？”旁边的碧珠立刻帮腔了。

一盘棋完，蔡婳输了两，那一帮人闹得很，有数的，有复盘棋局为其中一步争执不已的，也有把蔡婳挤开想自己一盘的，一片混中，却见蔡婳摸了摸上，惊呼一声。

“我们不是什么好朋友。”凌霜淡淡：“我看她也没多想和我朋友。”

等到最焦灼的时候，碧珠忽然摸了一把蔡婳的发，蔡婳本能地抬看向她，但右手边的玉珠却似乎把什么东西放在了荀郡主怀里，荀郡主仍然悠闲磕着瓜，但嘴角却带上笑容来。

“她应该也知是在荀文绮那呢。你看她都不往荀文绮边找。”娴月只磕着瓜看戏，还不忘评：“你家蔡婳倒不是什么傻人，可惜了，命太差了，这样的开局，只怕要有回天妙手，才能屠得大龙呢。”

可惜凌霜现在没有闲心跟她打机锋，只一心关注那边的展。

果然，蔡婳找完其他地方，终于朝荀郡主那边找了。她像是找急了，泪汪汪朝荀文绮：“荀郡主，请你挪一地方，我的玉佩可能在你坐的这里。”

“嗐，我以为什么好东西呢，原来是岫岩玉的，这值得什么，急成这样。”有女孩就讽刺。

娄家四妹都学过琴棋书画，娴月也会用棋的术语，一语双关。

像这样门的时候，都是几个贴丫鬟跟着，手绢，镯玉佩钗环这些，都要随时数的，千万不能落到外人手里。

荀郡主冷哼了一声，拿玉连环来玩，是羊脂白玉的连环玉，隔了这么远仍然可以看白如凝脂，像一团雪一样。

“我的玉佩不见了。”她急得很：“这是我娘留给我的，有人看见没有？”

“改倒是能改，改双鱼改凤凰都行，但多可惜啊，这品级的羊脂玉都是厘算钱呢。”玉珠也应和。

她们虽然不看那些风月戏文，也知传奇中常有用随品和男定的，事关闺阁声誉，所以十分规矩严整，一条手绢都要有去。

果然，棋局焦灼时，周围看的人也跟着张起来，有凑近看的，有窃窃私语议论棋局的，但玉珠碧珠妹俩最奇怪，她们都站在蔡婳后，像是很关心棋局的样，都把手搭在蔡婳肩膀上，但又不像是在专注棋局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