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不了的反派 第9节(2/2)

半掌柜叹了气，眸清明，虽然遗憾，但并不反悔，“生意就是生意。只能怪我拙，认不得好，白白错过了珍贵的风铃木。”

望楼。

他说他叫什么！

“别上说，多送一枣泥酥，我喜吃那个。”王唯一说，“殷衍也喜，但每次都是我吃，他只有看的份儿。”

湘儿角挂着冷笑，五两银拿去买了福泽祥瑞图，她拿什么来买床？

“半掌柜，这可是珍贵的风铃木，以一文钱的价格卖给小晴，你要亏死了。”

“唯一这次真的是多亏了你，帮了我好大的忙。”小晴看着怀里的契约书喜不自胜。

“那就这么说好了，次姑娘来木香阁报我的名字，季川一定为姑娘尽心。”

小晴着桌沿的手倏地绷，难以抑制心中的激动。王唯一简直是她的福星。只恨没有提前认识王唯一。

王唯一脑懵了一，耳鸣听不见任何声音。

雪娘沉片刻，“昨天午赵鹏送了一批月事带过来。”

“她相貌如何？”

“胡说什么呢，我只是在想让他帮我挑一个什么样的柜。”

小晴哈哈大笑，“不就是一枣泥酥吗？待我把这件事上报给芸娘，每天都有你一碟枣泥酥。”

“王唯一，名字听着倒是耳熟。”雪娘将笔搁到砚台上。

季川是木香阁的幕后掌柜，指掐着天木料灵植的命脉。天没人见过他的脸，即便是明炎宗宗主也得敬季川三分。

半掌柜上前一步难掩激动，“这莫非是传闻中的风铃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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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我什么？”

“姑娘留步。”一个低哑的声音从后传来。

她现在相信他不是瞎扯了。他可是那个传说中的季川呀。

“是。雪娘怎么突然间说这个。”

仙儿撇了撇嘴，原本指着这个没见过世面的把小晴往沟里带，没成想她竟然挑了这么珍贵的东西。

王唯一诧异，“你都不认识风铃木，为何肯冒着被鞭打的风险大价钱买它？”

脆利落地签了契约书。

小晴墨折好契约书。王唯一拎着雕酒走到院里，对着废料浇了去。

酒接到废料的瞬间，霉菌如惊弓之鸟尽数退开。朽木溶解里面密细腻的白玉脂质地木材，上面一圈一圈绕着木纹、宛如风铃动。

瞧了一王唯一，要废料什么？但王唯一已经这么了，她得在外人面前维护她的决定。

“王唯一是殷衍的娘。望楼那么多浆洗婆，只有殷衍能洗得蓬松柔。后来被芸娘要走了，只给以芸娘为首的姑娘们洗。”湘儿说到最后，语气带了几分愤愤不平。

视线锐利，直直地看着王唯一。

“你叫我？”王唯一说。

赵鹏油嘴惯，常在女人堆里扎着。殷衍有那么个娘，赵鹏没起过心思才有鬼了。

湘儿立在雪娘侧，垂眉敛目说着什么。雪娘执笔绘丹青，神专注，最后一笔落纸，凌厉的笔锋划破了的丹青的柔意。

季川！

“殷衍沉闷不说话，但他对你很好。你要是辜负他，他会难过的。”

王唯一说，“木去会死，风铃木砍了儿，它也是活木。因此能保持其如玉、其质如脂。虱虫最喜活木的切，常覆盖其上，可是它怕酒，遇酒则退。”

离开木香阁。

瞎扯，风铃木可没这个特质。但他这个形容吧，像是人里西施。

王唯一难以理解。

王唯一上上打量了一遍季节川，是时代不对吗？她那个时代的少年天才从小就十分瞩目，可这群只手遮天的大佬少年时代过得可都不怎么样。

“姑娘识得风铃木，使其重现光彩，风铃木不至于明珠蒙尘。”

一布短打，伤草草地上了药，血还没凝固，打了药粉。是院里买了风铃木的伙计。

“你要是真想谢我，次我买柜，你帮我挑木料。回去休息吧。你伤都裂开了，血打了衣服。”

伙计双掌合十，躬行了一个十分标准的礼，“多谢姑娘。”

小晴认真地劝王唯一，“唯一，你想一想殷衍，杨不是什么好词。”

季川躬行礼，早已走远。

“我不知。”

湘儿愣了一，“什么东西？”

“俏丽明媚，尤其是那双眸十分净，让人欣羡不已。”

他想起了院里那个被半天，一声不吭的伙计。

众人皆惊讶不已。

伙计神认真，谈起风铃木时锐利的眸柔和了几分，“我不知，但我在摸它的时候，这棵树木有着整个院树木加起来都难以抵挡半分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