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3/3)

，让她这般的草包重来过又能如何？

王蒨的惴惴不安叫李意行察觉到了。夜里二人用完膳，他叫人退了去，一边往室走，一边：“公主一整日都闷闷不乐，嫁过来第一日就后悔了？”

他行到香炉边，或是厌倦了，将金玉博山炉里燃着的香料灭后随手摒弃在案上，慢条斯理地自己动手重新制香。

荔香、白茶，磨成粉混凝膏中。

这似乎是李意行偏的熏香，王蒨看着他的动作，否认：“怎么会，只是不大习惯。”

她再是个蠢的，也知此刻不能贸然与李家为敌，一时之间只能忍耐心的恐惧和嫌恶，上前凑到李意行边，解释：“想起大与二都不曾来，难免遗憾。往后我不住在皇都，想来与皇们再难见面了。”

李意行看着边的少女，颔首：“这有何难，待她二人回，为夫陪卿卿一同去一趟，有什么可难过？”

他的指尖碾碎了一块香膏，王蒨一，笑：“话虽如此，但两位皇连我大婚典礼都不曾来，再难弥补了。”

“哦？”李意行沉片刻，有些意外，“卿卿的意思是，想与我再行一次大礼？”

“……”少年风意气风发，李意行的自负真是从来不曾变过。王蒨不愿接这个话茬，推辞，“何必铺张，郎君愿意赔我一同去看皇，我心中已然满足。”

他笑了，将手里制好的香膏抹在一方净的云帕之上，递到她鼻尖，中神不明：“卿卿昨夜还说要与我好好的，如今却见外了。”

王蒨本不记得自己当初大婚都说了些什么，只能糊：“没、没有。”

这香气味清淡，可也不知怎的，王蒨只觉得自己脑愈发昏沉。

两无力发，她撑着，倒在李意行上，伸手想攀着他的肩，却不慎拉了他的衣裳。她睁睁看着那只玄鹤落在了地上，李意行不曾阻止，着了中衣看她：“这是想歇息了？”

她心中不愿，连忙摇：“不，我……我上还疼着，只是。”

李意行不至于那般急，王蒨记着二人最起先的那事并不勤。闻言，他果然只是颔首：“卿卿劳累，早些洗沐上塌吧。”

他唤了声人，叫两个婢去备。王蒨知那香蹊跷，被迷得厉害，抓着他的臂膀生怕自己摔了，她怪：“这是什么香？怎么……好……”

李意行诧异地看了一香膏，将云帕拿到自己鼻尖轻嗅，拧着眉说：“只不过是寻常香料。”

他五锐，何况也没理拿什么迷烟药她。李意行将人抱到案边，王蒨垂首在他前息：“是吗……看来是我乏得厉害了。”

她闭上，懒得去推开他，正要睡着，前又闪过伏尸遍地的场景，登时吓了一冷汗。李意行自然觉到她细微的颤抖，伸手轻拍她的脊背。王蒨心中恐惧与困倦夹杂，滋味煎熬，因此她不曾看见李意行沉的神。

与之相反的，是他格外温柔的动作。

一炷香后，婢们跪在门外报了声，李意行穿上宽衣，抱起王蒨往浴池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