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3/3)

，真让婢心惊。”

“人杀不得，骂两句也不成么？”王楚碧哼声。

折都被重新抱回了案上，姑姑正要替她整理，她伸手接了过来：“好了，姑姑何须这些？”

梅珍端着盘，站在她旁四探寻，终于问她：“江总今日不在？”

“了。”

姑姑了然地笑了声：“难怪，唯有江总在里，才有人制得住公主的脾气。”

大公主与二公主，一个牙尖嘴利，一个刀剑无。王楚碧早不是年少的纵公主，说话固然难听，可也不至总要摔东西解气，若非朝政太过恼人，她不会被迫到如此地步。江总若在还好些，磨了那么些年，总有个人能牵制安抚她，一旦江善不在，王楚碧就翻了天了。

王楚碧听到这个名字，难得没有张就骂，反而纳闷：“你们都这样想？”

姑姑垂：“婢不敢揣测。”

“姑姑最了解我们几个了。”王楚碧将杯盖揭开，茶香四溢，她抿了一，“姑姑就别走了，一会儿三妹要来。”

“三公主此事，是为？”

王楚碧很讶异，她摸着杯：“和离呀。”

两家和离可不是给了和离书就算完事了，皇室好颜面，更不提最风雅之名的李氏。二人的婚书原先被送到了太常寺，如今要和离，还须昭告天，各还礼书，又要去祭天叩首，才算了成。

至于后的风言风语、各揣测，自然是没个一年半载不会停歇。

王蒨昨儿个在床上待了一整日，今早风未好，但除了上些，已不妨碍门了。昨日缠绵病榻时，她左思右想，还是拟了份和离书，说到底还要去祭天，倘若她给礼官一卷白纸，实在太为难人。和离书的字句是叫桐叶从话本上东拼西凑抄写得来，想必李意行能看她的糊。

她特意穿上沉重的礼服，环佩掩在她的裙作响，连发上都满金银步摇，以显得她对今日的和离很重视。

李意行在午时前来接她。

他一早去了太傅府上，回来时还是一黛襟的宽袖服，面上如往常一样噙着笑意，不知为何在秋光照些疏淡的意味，发上的玉簪就没舍得换过。

王蒨打量他一，若说他不曾更衣，他今日又太艳，若是特意换过衣裳，又不至于这样素净。

李意行走到她前，竟还和煦：“还疼么？”

王蒨念及他上回离开洛也是如此平静，立时又害怕起来，拿不准他心底在打什么主意，因故也不想接话，只是简短回他：“不疼。”

他带着她往外走，王蒨低不语，李意行更是角笑，将一帮人看得云里雾里。

乔杏都想拉着公主大声问一句，这究竟是去和离，还是踏青？二人一个比一个从容，既无悲喜亦无怨怼，成亲时的旨意来得突然，没成想离别时也是如此。

没让人们思考多久，一行人上了车，往太常寺的方向过去，才有了真切的受。

车厢，唯有王蒨与李意行静静对坐。

李意行耳后的那伤已经合了，有些血痂在上面，比崩开时还要显。或许是察觉到王蒨的目光，他伸手捂住了那里：“已经无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