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绿茶与可乐(2/3)

“你恨他们？”黑一鹏直勾勾地看着他。

话题终于不可避免的落到了无法揭过的往事上，黑一鹏的神中一徒劳的挣扎来，“叶川说的……都是真的？”

黑六平静地反问他，“他说了什么？”

“不是不相信，我只是……”黑一鹏看着面前神转为淡漠的男人，轻轻摇了摇，放弃了想解释儿什么的打算。

“你不相信？”黑六中犀利的神一闪即没。

“那我呢？”黑一鹏忽然间有些不能确定了，“你也……恨我吗？”

黑六面容微微扭曲，神狰狞，“你懂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她是在告诉我，那个男人把我养大，我连命都是他的，无论他对我了什么都是应该的！她甚至觉得我不该伤了人，给家里惹来这么大的麻烦……”

“他说你是被爸爸给卖了，被人绑去黑诊所割官……”黑一鹏凝视着黑六，神中渐渐透绝望。他已经从黑六的表里看到了自己想要求证的答案。

不接受也好，都和我没有丝毫的关系。”

“也许在她看来，我一直都是一个多余的。一开始就不该存在。”黑六在桌上拍了一把，心里忽然间无比烦躁。

“为什么会这样……”黑一鹏重重一拳砸在桌面上。

叶川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然后抱着一堆零窝被窝里看碟片。旅馆提供的都

黑一鹏傻了似的望着他，压抑已久的委屈骤然间决堤。黑一鹏轻轻噎了一声，泪扑簌簌掉了来。

黑六脆地，“对。”

黑六望着黑一鹏脸上难以置信的表冷笑起来，“你看，多么伟大的母亲，她说她的儿还小，需要父母双全的家。为了让小儿有一个完整的家，为了让支撑家的男人可以继续支撑去，她二话不说就可以放弃掉……我！”

黑六对餐厅另一侧的几个人了个抱歉的手势，回看时，黑一鹏的圈已经开始微微发红了。

“她不是这样说的……”黑一鹏心里不觉有些混，“她说……”

“够了！”黑六失控般喊了起来。旋即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黑六把脸埋掌心里用力了，压低了声音用一尽量平静来的语气低声说：“你知不知她来探监的时候跟我说什么？嗯？她说她知我受了委屈，但是那个人支撑着整个家，把我养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他其实……也还是个孩呢。黑六在心里叹了气，忽然不想再追问他的父母都在他面前把那些不堪的往事粉饰成了什么摸样。对他的父母，黑六已经不想再去心思了。他们养育了他，他也为这份养育付了惨痛的代价：他的人生轨迹被扭转，前途尽毁，被丢满是渣滓的牢里受尽折辱，对整个世界的看法都因此而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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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黑六来说，探监这一幕对他当年的刺激远远大过了继父的卖。太过不堪的往事，黑六自己很少去回忆，也从来没有跟任何人提过的，甚至跟叶川也没有提过。但是很明显，叶川已经从他的叙述里猜到了他被母亲放弃的事实。

黑六很认真地注视着他，表慢慢的发生了变化，神中也多了一丝煦的味，“一鹏，你从来没有对不起我。是我，让你失望了。”

黑六缓缓摇，“他们对我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与此同时，黑一鹏也想起了叶川在邵凯的生日宴会上对他说过的那句话：男人奇怪吗？你觉得他应该女人？可是你知不知，这世界上最初背叛他的那个人就是女人，就是你亲的妈妈。

就当是两清了吧。黑六想，不怨恨，也不再关心。生活总得继续，自己的注意力还是留给更加值得的人吧。

“你不想认他们了？”黑一鹏空茫的眸里一丝异乎寻常的固执，“其实知你来了之后，妈去找过你，她说……”

黑一鹏怔怔地看着他，微微受惊似的表。

“哪怕他们认错，你也不会再认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