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番外(2/2)

席间，秦亦喝的有多，拿着筷指着纪杭封开始调侃：“我说老纪，你都老大不小了，怎么还没找着老婆，我还得着你儿叫我`爹呢。”

背后传来裴睿凉飕飕的声音，秦亦立刻清醒了几分，转搂住对方的腰，脸上堆满了笑：“没有，没有，你听错了。”

还是庆幸，颜归没有再继续待在那里，秦亦已经不再是从前的秦亦，而他自己……也早已找不回从前的自己了。

“你怎么了？”裴睿看他在沙发上扭来扭去扭个没完，不由多看他一。

秦亦笑了一声，温柔的嘴缓缓贴上他的额，轻声：“这个问题的答案，等到我们都白发苍苍了，我再告诉你。”

他还准备多说几句，却发现张二冲着他猛使，接着就有一片影投来，秦亦甚至不用扭，就知背后站着谁。

秦亦打了个酒嗝，趁着裴睿不在饭桌上，压低了声音嘿嘿笑：“是啊，而且他板着脸的时候，严厉得跟老爷似的。”

除了沈又之外，都是些能说会的家伙，一群人聊天喝酒打，天南地北胡侃，好不闹。

他们来的那天，秦亦穿了裴睿新给他设计的衣服，白的衬，米的v领羊绒衣，看起来温又净。

裴睿低看着他，又问：“晚饭吃饱了？”

“聊得开心？”

看要到年关，秦亦采购了一大堆放在家里屯着，忙碌了一年，这会才有空邀几个好友来家里客聚一聚，有个过年的样。

那天晚上，秦亦趴在沙发上看电视，裴睿洗完澡来坐在他边，随手翻了一本杂志看，秦亦蹭过去把脑袋搁到他大`上，过一会便换个姿势，跟个多动症似的折腾个没完。

“我老了吗？”

门原本贴了一张大的倒挂的福字，还是秦亦亲手写的，不过字实在太难看，裴睿每次回家看见它总觉得有羞耻play的觉，最后终于忍无可忍地换了一张，然后……背着秦亦偷偷摸`摸地收藏了起来。

“嗯。”秦亦闭着睛应一声。

“得了吧，我可是立志要娶国妞的男人。没听过男人三十一枝吗？就算再过几年，哥哥我照样找个20的年轻姑娘，羡慕不死你。”哪壶不开提哪壶的秦亦，纪杭封恨得牙，立刻把战火往裴睿上引，“说起年纪，你家裴睿可比我大好多岁呢。”

“是不是新衣服料有问题？”裴睿把手伸到他衣服里面抓了一会儿，看秦亦慢慢耷`拉睛一副舒服得要睡着的表，嗯了一声没说话。

裴睿似笑非笑地挑一挑眉，没有再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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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他机智地反应了过来，没有意识惯应答。

不再过多少年也好，你已经成为我的那杯温，虽然平淡，但没有你，我会渴死。

“嗯。”笑眯眯。

“哪里？这儿？”

裴睿沉默了一会，忽然说：“我以前没想过这个问题，如今想想，哪有男人不年轻漂亮的，你才27，而我已经35了，现在还看不什么，再过几年呢？”

张二来的时候带了一瓶赤霄里最好的波尔多红酒，纪杭封来的时候带了一盒名品记的鸭脖，沈大来的时候带了一只沈又，沈又来的时候……带着他的肚。

辣甘甜的酒固然好喝，浅尝则止便罢，人可以不喝酒，却不能不喝。

“嗯。”

“我很老吗？你对我有哪里不满意？”

“……”秦亦抓过他的手放到自己背后，可怜地瞅着他，“挠挠。”

“……啊！”秦亦脸上的表瞬间变惊悚，不带一过渡的，他睛爬起来抱住对方的腰，忍不住，“只是开玩笑而已，你是有多在意……”

如此反复几次，秦亦终于舒坦了，裴睿看看杂志上那篇关于秦亦的专访，照片里那一本正经的模样，再看看旁边某只懒得没骨的家猫，哭笑不得地低声：“舒服了吗？”

秦亦坐直，注视他的，一时失笑：“你什么时候对自己这么没信心了？”

挠了片刻，见秦亦安静来不动弹了，裴睿又继续捧了杂志翻阅，还没看几页，一只手伸来搭住自己手臂，牵着他的手又挪到背上。

“嗯。”继续笑眯眯。

“不是没信心，我只是在惋惜，为什么遇见的时候，人生已经去了三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