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五章直捣黄龙(9/10)

天匝地的朝中间力攻不休。凌君毅奋起神威，一一短两柄宝剑，划起两耀目光华，力拒敌。他不但要注意随着剑势变化，移形换位，从四面八方刺来的不同剑招，不同位的剑，而且还要顾到认定他一人发剑的佟天锡。此人够险沉，毒辣，尤其是他的剑法外表朴实，藏机诈，剑势沉稳之中，别轻峭诡变，几乎已得“天山剑法”的神檀。

当然更使凌君毅担心的还是公孙相和丁峤。若论单打独斗，以他们两人的武功也足可肆应，但在这人影飘忽、攻势不可捉摸的剑阵之中，还得凌君毅随时注意和支援，替他们拨挡封解剑招。因此凌君毅左右短，双剑连展，除了对付佟天锡，还得近攻远拒，连续对付十个人的攻势。这一战，直杀得天昏地暗，大厅上光是剑风激，就形成一重的杀气，五丈方圆，敌我难辨。那四个手执气死风灯的大汉，早巳被到七八丈外的角落上去了。

凌君毅双剑开阔，用尽一本领，才打到十几招，便已大不妙，他有几武学，本可合剑招手，但如今两手都在使剑拒敌，本无法施展。就像“飞龙三剑”中的“龙战于野”本来是专门对付这等多人围攻的剑术，但固有公孙相和丁峤两人在场，就无法施展。他自信只要腾一只手，至少也可以伤得对方一二个，无如两柄宝剑，一柄也不能减少。因为他此刻左剑护，右剑就可支援丁峤，换回来，右剑护，左剑就得支援公孙相。到了此时，公孙相和丁峤，已非他支援不可，如非凌君毅随时替他们封挡一半以上的攻势，两人早就支持不住了。

丁峤一柄铁骨折扇，左封右挡，捉襟见肘，全成了守势，他心也有说不的着急，因为他扇骨之中暗藏毒针，只要缓过手来，容他打开扇面，一蓬毒针至少也得伤他几个，但就是没有手的机会。这局面愈去，自然愈是对他们不利。凌君毅心里清楚，公孙相、丁峤也清楚，但要如何才能挽回这一颓势呢？谁也说不来。

这样又打了十来个照面，凌君毅到自己已经用尽了应变的智慧，但对方剑阵，却愈来愈密，攻势也愈来愈见猛恶。本来三人品字形占了一丈左右的地势，现在受到剑阵的压力，已经退缩到五尺距离，而且全仗自己一人在支持，只要自己稍一疏忽，三人中必有一人倒去的。这形，显然无法久支持去。虞人和众女看得心惊，正准备不顾一切的手，突听丁峤大声叫：“总座，你替属挡一挡。”叫声耳，丁峤已经往后疾退了两步。”凌君毅大吃一惊，右手阙剑一招“横澜千里”一青虹，朝右横卷过去，中问：“丁兄可是受伤么？”他这一剑，威势极盛，至少封住了攻向丁峤的四支剑。

佟天锡听到丁峤的喊声，认为机不可失，凌君毅右剑扫，他人影一闪，已经到了凌君毅正面，阔剑嘶风，当就刺，这一，真是快如电闪！凌君毅右手短剑堪堪替丁峤挡开攻来的四支剑，但听丁厉笑一声：“属很好。”笑声甫发，一柄铁骨折扇已然砰的一声，打了开来，一莲细如的飞针，扇面般朝当前几人激过去。

凌君毅没想到佟天锡乘隙招，来得这般快法，要待回剑护，对方阔剑已经奔到前一尺光景。别说倚天剑有四尺，就是阙剑也有两尺有余，回剑封解万万不及！心一凛，不觉也起了冒险犯难之心，握着剑柄的右手，拇指扣着中指，突然朝对方阔剑上弹去。他使的正是“一指禅”神功，一缕劲指风应指而生“锵”的—声，弹在阔剑剑之上！就在此时，突听厉笑、怒叱、惨叫连续响起！厉笑的是丁峤，他了扇形般一蓬飞针。怒叱和惨叫的，是被凌君毅挡开四剑之后，相继递补上来的四个青衣人。两个看到飞针，中发一声怒喝，剑光排空一挡，形急急往后纵。稍后两个，移形换位，堪堪跃上，等到发现飞针，已是无法躲闪，惨叫—声，中针倒地。

佟天锡骤然听到这几声怒叱、惨叫，心猛然一惊，手中阔剑同时也被凌君毅的“一指禅”震开数尺，几乎掌握不住，脱手飞！凌君毅一记得手，双臂骤分，便了一招“大鹏展翅”两剑光朝左右横扫去，右脚随着一记“魁星踢斗”凌空飞踢去。

与此同时，虞人和众女早已在四周站好了位置，佟天锡阔剑被指风震，门大开，而且两人相距极近，再待闪避，已是不及，但听“砰”的一声，凌君毅一脚，端端正正端在他之上，中闷哼一声，一个人离地飞起，越过众人，朝阵外飞掠去，早被一个女瞅准了，一剑刺了个透明窟窿，落到地上，当场气绝。

“十绝剑阵”有两个人中针倒地，连指挥阵势的儿副堂主佟天锡也被凌君毅一脚踢飞去。他们虽然不知佟天锡伤重死去，但正在愈战愈急之际，突遭此变，阵势登时为之大。虞人一看机不可失，立刻吩咐：“妹们，上。”于是众女三个一组，各自寻找目标，纷纷攻了上去，女们的突然加，令敌人猝不及防，一阵脚大，不几十个回合，场中惨叫声不绝，几个青衣人顿时了帐。凌君毅等三人神一震“十绝剑阵”阵脚已，已是各自为政。

凌君毅看“十绝剑阵”已破，一时豪气顿生，中大声喝：“困住他们，不可放走一个。”公孙相和丁峤得女之助，也是手起刀落，乾净利落的解决几个青衣人，飞龙堂总巡主佟天来。他使的一柄剑，足有四尺，阔如手掌，一手“天山剑法”虽没有他哥哥佟天锡的功力，但朴实之中每多奇变，却也霸凌厉。看形势不对，退丁峤和几名女，双足一顿，如电，朝西首石门外掠去。丁峤哪里肯让他逃走，中大喝一声：“姓佟的，你还往哪里走？”铁扇一招“虹吐焰”衔尾追了去。

凌君毅听到丁峤的喝声，急急抬叫：“丁兄，穷寇勿追。”丁峤早巳追踪掠门去，哪里还有他的影？连站在角落上的四个掌灯汉，也悄悄熄去灯火，溜得一个不见。

最吃重的还是公孙相，他两个对手，一个是四十，连鬓短胡的汉，一手剑法，十有**是刀法的路，注重砍劈，剑势之利，有如重重波涛，推波助澜而来，是一个十足的。另一个是“十绝剑阵”中的唯一女，四十的人了，脸上还涂脂袜粉，一对金耳环，在耳朵上直晃。除了这两之外，她上就找不到女人的气味，但她一手剑法，可着实不赖，灵巧快捷，狠毒泼辣，兼而有之。

公孙相遇上这两个人，真使他够应付的，虽有虞人和几个女帮助，恶斗了数十合，公孙相虽未落败，却也始终占不到半便宜。那使刀法的青衣人心中大怒，暴喝一声，手中剑陡然一，只见一排乌黑的剑影，像重重怒涛，涌了过来。公孙相虽然尽量避免和他兵刃相，但到了此时，你纵然不想和他碰，也难以避免。但听一连串的兵刃击，响起金铁狂鸣之声，公孙相接对方几剑，直震得手腕发麻，连退了两步。耳中但听一声叱喝，那青衣女剑光绵密，已如泼风般刺来。